谢知非带着阿刁来到自己的房间后,将她带至软榻旁。
面对阿刁不解的眼神,谢知非并未多做解释。直到隔着屏风,阿刁模糊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抱着一个药箱走到身边,阿刁才明白他将她带至此地的目的。
她牢牢记住上次谢知非因她不爱惜自己而动怒的情形,美感再说不用,只是轻声问道:“还要上药吗?”
“不是扯伤了,自然是要的。”谢知非理所当然到。
于是阿刁便见着那修长的手指打开药箱,取出几个瓷瓶放在案几之上,然后抬头看着她。
“怎么……怎么了?”阿刁方才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那骨节分明,苍白修长的手指上,见那双手突然停下,才发现他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胳膊伸过来。”谢知非好笑地说道,今日不知怎的,一副呆呆的模样。
“哦……”
阿刁乖乖地将手臂神了过去,任由谢知非将那条系在伤口上的帕子嫌弃地扔在一旁,她想起那是萧珩所有,正向捡起洗净后还给他,不料却被谢知非钳制住蹲下的动作,抬眼便发现他正以一种冷冷的眼神看着她。
“你做什么?”谢知非拧着眉问道。
阿刁哪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也没个顾忌,开口便说:“那帕子是萧珩的,扔了不好,我待会洗净了还他。”
此话一出,彻底惹怒地谢知非,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话般,眼神酝酿着寒冷,下颌绷得紧紧的,咬牙切齿道:“若我非要扔了呢?”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萧珩打得是什么鬼主意,相比当时给阿刁包扎时便已想好下此与阿刁见面的时机了吧,此人真是无孔不入。
“不……不好吧。”阿刁支支吾吾道。
“哪里不好,一条帕子而已,难不成你以为他小西平王缺这个?”说话间,谢知非扫了眼那雪白的帕子,像是看着什么极度惹人厌烦的腌臜物件般,将那帕子从案几上一扫,瞬间哪帕子就落在了地面。
像是不解恨般,他还用脚尖将其往身后踢了踢,眼不见为净。
做罢,接着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阿刁,仿佛她要再说出什么关于那帕子的话,便是和他作对一般。
阿刁不敢相信这是一向待人温和有礼的谢知非,这哪里还有温和的样子,真是……
还挺可爱的。
“好吧。”
见她不再理会那帕子,谢知非眼神才逐渐缓和,将她的手臂握紧,看见外衣上一处的点点血迹后,皱起了眉头。
“把衣服脱了。”谢知非压低了声音。
阿刁瞪大了双眼,不敢动作,没想到此等虎狼之词会从他口中说出,“你……你要做什么?”
她将手臂收回,双臂环绕在胸前,侧过身子,警惕的看着谢知非。
“当然是给你上药,这里没有见到,就算有,也没有你换的衣服,难不成你想衣着不整的从我房间出去?”谢知非好笑地看着她警惕的动作。
“我……那你先转过身去。”
谢知非依言将身子转了过去,但身后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却仿佛如雷鸣般在他耳边呼鸣,心突然跳得很快,明明是他把她带进来给她上药的,怎么变得好像他本就心怀不轨似的。
将腰间的衣带解开,阿刁手停滞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她看着谢知非宽阔的后背,心中像是有小兔在乱跳,随后又暗骂自己多想,只是上药而已,就当是师父在给自己上药,别乱想,他现在的身份是大夫。
轻咬下唇,她鼓起勇气把衣物解开,将受伤的那只手臂从衣物中露出,再用完好的那只手轻轻点了点谢知非的后背。
谢知非像是被雷电击中般,停止了后背,顿了片刻,才将身子转了过来。
美人香肩半露,光滑的肩颈与手臂吹弹可破,这身子倒不像她,谢知非想。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暧昧的气息,阿刁低头不敢看他,只将手臂抬起,一副任由他动作的样子,一改她往常,十分人人恋爱。
他爱那样肆意洒脱的阿刁,这般小女人的模样竟也让他心软。
阿刁见他久久不动做,又不敢催促,偷偷看了他依言,却不料被他抓了个正着,被他严重的占有欲怔住,蹙了蹙眉。
他直勾勾地看着他,眼中似有云海翻涌,动作却十分温柔,轻柔地将她手臂上裹着地布帛解开,见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若再用上几日得药,应当就能痊愈。
他将布帛放在案几上,取出一条干净的帕子将点点血迹擦掉,再拿起一粒黑色药丸用手碾碎后,洒在那伤疤之上。
这伤疤真是碍眼,他得想些法子让它策划第消失才好,他在心中暗想。
待到将一片新的布帛缠好伤口后,他才长呼出一口气,“好了。”
他收拾药瓶的时候,阿刁快速地转过身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臂迅速将衣物整理好。
“小心伤口再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