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独子,倒真是有些肚饿。
“那你家公子为何不自己过来?”该不会还生气呢吧?
“这……”他挠了挠头。
“小气鬼……”她嘟囔了几句,便坐了下来。
“那我先回去了。”将食物放在桌案之上,谢玄退后几步,便要出去。
阿刁道了声谢,谢玄便退了出去。
看着眼前的白粥及一旁配着的几盘小菜,阿刁心软的一塌糊涂。
她自白玉瓶中取了一颗药丸吃了下去,这下她不会忘了,毕竟昨日的情景她可不像再来第二遍。
将药丸服下,接着便舀了一勺南白送入口中,软绵顺滑,想必是熬煮了许久,她眯着眼,觉得整个身体都暖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将案上的食物吃了个精光。
吃完后,她随意躺在榻上休憩,谢知非到底生不生气啦,叫人给自己送吃的,可又不现身,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她从昨日登船便躺倒现在,身上软绵绵的,若非没有地方,她倒真想在练练剑法。
想到此,她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忘了没做,她连忙起身,从包裹当中取出昨日谢知非交给她修复的袖箭。
差点将这个给忘了。
她将案桌上的物品清空,重新坐回榻上,将袖箭平铺在案面之上,开始认真的缝补起来。
只是,这系带断裂的地方也为免太过整齐,不像是磨损,倒像是利刃划开的,但昨日谢知非说是箭头割开的,她简单的对比了一下,也不太像。
她摇了摇头,没想明白。
罢了,还是先将其修好再说。
等到将袖箭恢复原样后,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阿刁以为是谢知非来了,于是拿起袖箭欣喜地跑去开门,没想到站在门外的师风鸣。
“谢……”见来人是风鸣,她慌忙止住声音,喊了句“师兄”。
风鸣见她一改昨日的颓丧之气,神色一亮,说道:“看来师妹是恢复精神了。”
“师兄,你找我有事吗?”她问道。
“昨日同你说了,来喊你去吃早饭,对了,药吃了没?”风鸣向来剑不离身,此时,手里握着剑说道:“正好吃完,还想找你讨教一番。”
阿刁却有些呆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便闪烁其词道:“我……我已用过早饭,药也吃了。”
“这么早?”风鸣皱眉,没想到来晚了,“是我来晚了,那要不等我用过早饭,再来找你?”
“不急,我药去将这个交给谢知非,师兄不急的话,还是等我来找你吧。”阿刁眨巴着眼说道。
“如此,也好,那我等你。”风鸣收回握剑的手,垂着眉梢。
阿刁点了点头,催促道:“好的,师兄,你快去用早饭吧。”
风鸣无奈地转身往客堂走去,临走前无奈地摇了摇头。
见风鸣师兄走远后,阿刁回到房中,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又将袖箭仔细卷好,接着才走出房门,敲响了谢知非的房门。
连敲了几声都不见应声,她索性用力推开房门,却见到衣衫半解的谢知非。
不知为何要在早晨换衣服,那白皙的胸膛,突起的喉结。
她连忙背过身去,耳尖通红,想了想又闭着眼睛转过身来摸索着将门关紧。
待到做完这一切,竟累得气喘吁吁,浑身是汗。
正当她想要走回房,却听到“吱”的一声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没敢回头,整个人僵在原地,傻愣愣的背影看得谢知非扑哧一笑。
“转过身来。”他语带笑意。
阿刁一动不动。
“阿刁?”谢知非再次唤道。
“嗯……”她齿间发出一声轻哼。
谢知非见她还是用背影对着他,向前迈了两步,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身体转了过来。
没想到她竟还闭着眼睛。
“把眼睁开。”他命令道。
“不要。”
阿刁用力地摇了摇头,脑海中充斥着他雪白的胸膛上映着的两点红梅。
“我穿好衣服了。”他好笑地用手指掀起她的眼皮。
“不要……啊?”
见他果然衣着整齐,她才放下心来,愤懑地看了她一眼,说着,“你为何不关门?”
谢知非见她那脸色秀红,耳尖的红好似鲜血般要低落下来,便有意逗弄道。
“那阿刁看见了什么?”
阿刁用力地捂住眼睛,蹲下身子,低声喊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可眼前全是他方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