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菜。”
“哎呀,姑娘,你骂我!”夏宝不高兴地道,“姑娘,恕奴婢直言,你也不过是‘青青园中葵’罢了。”
“好,你还不服气。”李信棠道,“我问你,我把两根手指搭在两张牌上,是什么意思?”
夏宝犯嘀咕:“不就是把两根手指搭在两张牌上的意思吗。”
李信棠恨铁不成钢:“是要你出对子!对子!”
夏炎胳膊肘往外拐:“姐姐真的太菜了。”
夏宝:“闭嘴吧你,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不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夏炎告状:“姐姐拖后腿,还怪姑娘不是大树呢!”
李信棠对夏宝道:“汝与对面夏炎孰菜?”
夏宝立刻抢答:“炎菜甚,吾何能及!”
李信棠摇摇头:“夏炎不若君之菜也。”
夏宝急了:“姑娘,咱俩半斤八两、一丘之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夏炎:“同什么根?菜根?”
霍由在一旁看他们拌嘴,插不上话。便道:“我只剩五张牌了。”
但并没有人理会他。
打完牌,自然是李信棠组输了。夏宝不服气,伸手去理牌:“再来!”
夏宝还在和夏炎拌着嘴。霍由拉了李信棠的袖子,示意她跟着走。
李信棠不知他要做什么,神神秘秘的。进了他的房间,便见霍由拿出棋盘,道:“不玩牌,下棋。”
李信棠以为他误会,便道:“我和夏宝闹着玩的,打牌还挺好玩的,输赢其实无所谓。”
霍由给她拉椅子:“下棋。”
李信棠道:“好吧。”
下了三局,霍由连赢三局。
第一局,李信棠道:“侥幸。”
第二局,她说:“运气。”
第三局,霍由本以为她会承认他变厉害了。结果抬眼觑,见她不高兴的模样。
霍由:“怎么,你不服?”
李信棠:“不服。”
霍由:“赢一次是侥幸,两次是运气,三次就是实力。你自己说的。”
李信棠:“我管你是谁说的。”
霍由道:“那再比。”
李信棠:“比!”
下到一半,霍由落了黑子,又突然拿起来。
李信棠:“你干嘛,你干嘛!”
霍由:“我换个地方下。”
李信棠:“换什么地方?”
霍由捏着棋子:“你想知道?那我下了?”
李信棠伸手拦:“不行不行!落子无悔!”
李信棠瞪大眼睛,在棋盘山滴溜溜转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她手里捏着的白子,跟着视线一起转啊转,到了某处上空,就听霍由忍不住小声道:“别……”
李信棠立刻聚精会神地一瞠目:“这里!”
她啪的把棋子落下,刚好在交叉点——横三纵四。
她又笑起来:“我赢了!”
得意自喜的小模样。
霍由看着她那样,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时,夏宝进来提醒道:“姑娘,该走了。”
李信棠道:“什么时辰了?”
夏宝道:“酉时了,得趁早回去。“
李信棠道:“哦。”欲起身。
霍由道:“再来一局?”
李信棠道:“不了。”
霍由道:“赌铜板,来不?”
李信棠道:“我要走了。”
霍由:“有象棋,玩吗?”
李信棠:“不玩了。"
霍由又道:“我新练了套剑术,你要看吗?”
李信棠:“不了,下次吧。”
霍由:“下次?”
李信棠:“下次找你玩,再给我看。”
霍由:“好。”
他起身送她。
下次,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但还有下次,他总能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