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黎宴已然换好了衣物,他接过托盘后又关上了门。
屋内黎宴拿着衣服摆弄了一番有些茫然,他抿唇朝着宋时锦走去。
坐在床头,他想让宋时锦靠着自己的肩膀,方便更衣,但刚触及少女雪白的肌肤,他就感受到了一股燥意。
随着扶起的动作,被子从胸前划落,少女的肌肤光滑细腻,腰肢柔软,白色的纱布裹在身上更有种破碎的美感,胸前饱满粉嫩,瞬时间黎宴的呼吸就有些急促起来。
他揽着少女的腰肢,略微艰难的抬起她的胳膊塞进中衣袖子中,收手时却无意间碰到了那一抹柔软,浑身地血液像是沸腾了一般,来回叫嚣着,他动了动身子,想缓解下身体的不适感,没成想那股燥意却更加旺盛。
黎宴只能将宋时锦轻轻放下,盖好被子,一套动作下来,连额角都略微出了些细汗,他在床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等到身体的不适感与燥热完全压下去之后才站起身来,匆匆出了门。
隔壁屋外的凌羽见他出来,本来斜靠着的身体立马紧绷着向他行礼。
“主子。”
黎宴走得飞快,好似在逃避什么,徒留下一句“让女医进去给她换衣”。
没人看见他的耳根早已红成一片。
*
隔天,顾柔给宋时锦把完脉彻底松了一口气,看来她的药开始起作用了,她又开了些调理的药方交给凌羽,轻快地说道:“去医馆抓这些药过来,三碗熬成一碗,过不久这位夫人就能痊愈了。”
凌羽盯着药单,一开始没敢接手,瞄了一眼自家主子后,看他没有多余地反应才接过药单离开了。
顾柔依旧微笑着,她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要生气,自己只是医德高尚,治病救人是自己的理念,不必为了别人的态度而生气,气大伤身,不宜于修养。
可一个男人的到来,还是打破了这番平静。
“火急火燎的叫我来有什么事儿?赶紧的,小爷的美人儿该等急了。”
那人一进门就炸炸嚷嚷的,吵得黎宴有些头疼,随即一片金叶子擦过那人的发丝,嵌入他身后的门框上,那人见状立马禁了声。
黎宴收回手,揉了揉额头,沉声道:“谢之惟,你安静点。”
名叫谢之惟的男人讪讪地笑了笑,也不敢再出声,轻手轻脚地走到黎宴旁边,等待他的吩咐。
“替她把个脉。”
谢之惟刚进屋时就发觉床上躺了个人,但红帐环绕导致他并未看清床上之人是谁,得了黎宴地指示,他将目光移到床上之人,瞬时惊得说不出什么话来。
“你……”
这说出去谁信啊?
黎宴床上竟有个女人,还是个极为漂亮的女人。
之前凌云说与他大致情况时,他还以为是在框他,没成想竟是真的!
察觉到他的目光,黎宴眉头微皱,他将床外的帷帐又拉了拉,将宋时锦遮得严严实实的,随后不满地看向谢之惟。
谢之惟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瞬间没了什么开玩笑的心思,只得严肃起来,就想将手指往宋时锦露在外面的胳膊上搭。
快要接近时,却被黎宴按住了手腕。
看着他凉凉的目光,谢之惟恍然大悟。
“明白、明白。”
他将胳膊从黎宴手中抽出,掏出怀里不知是哪位美人留下的帕子,搭在宋时锦的手腕之上,又看了眼黎宴,见他没有制止才继续把脉。
黎宴虽有些嫌弃,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而顾柔早在黎宴提出重新把脉的时候就气得想要离开。
既然叫了别人过来医治,这般信不过自己,那为何还要将自己绑来?
此时谢之惟把完脉,黎宴掀开帘子一角,正将宋时锦的胳膊放回被子里。
顾柔脸色不好,刚想转身离开,余光就扫到了宋时锦床头的木牌,怔愣片刻,还是没挪出脚步,在原地定定站着,不知在想什么。
“你先出去。”
黎宴的声音打断了顾柔的思绪,知道在和自己说话后,她呆滞地“哦”了一声,心神不定地走了出去。
待人在视野中消失不见,谢之惟才说道:“嫂嫂的伤势不轻,但那女医的药效果很好,不过多时,嫂嫂便会醒来。”
对于谢之惟的称呼,黎宴只是懒懒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正是由于黎宴未曾表态,才令谢之惟心惊。
竟然没有否认?
难不成动了真心?
谢之惟刚想露出笑容,突然间想起正事又正经了起来。
“听说这女子来历不明,还有商丘皇室的木牌,你可要想清楚。”谢之惟开始喋喋不休起来,“要不我帮你查清楚……”
“不用。”黎宴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他看向帷帐里的宋时锦,目光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