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凭借祖上仅存的那点荣光才能来皇宫参加宫宴。而严知微本人喝酒狎妓,样样精通,在京城的名声比他更不堪。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现在应该中了痴情香和钟杳杳躺在一起才对,怎么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这里?
严知微扬了扬眉,漫不经心的笑道:“我方才一直在这里赏花,有何不对吗?”
他的模样丝毫不像是在说谎,他说他一直在这里?那曹瑞之前抬进偏殿的人又是谁?
曹晟敏暗骂了一声,道:“我们走!”
.......
偏殿四周逐渐安静下来,唯有黄鹂鸟的啼叫声仍在树梢的深处响起。暗室的门被人打开,钟杳杳从里面爬了出来。
回头看了眼裴景策,发现他闭眼盘坐在哪里如同入定了一般,也懒得再搭理他,径直走到了香炉旁。打开香炉的盖子后一看,里面的香已经全都燃尽。
裴景策的绳子断得如此‘及时’,再加上这香,看来是有人早就计算好了时间,就等在他们意乱情迷的时候闯进来抓个正着。
会是谁设下的这局呢?
她其实已经有了些许眉目,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皇后竟然会如此干脆利落的处死那个太监,还阻止安宁继续再追查下来。难道说皇后也猜到了是何人所为,所以才这么急于杀人灭口?
又过了一会儿裴景策才从暗室里出来,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眼神清明,没有了刚才迷离的情态。
香炉熄灭后药效很快便散去,难怪那些人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发觉到异样。
钟杳杳见他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后背都快被看毛了,忍不住问:“怎么了?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郡主怎知墙上有间暗室?”
原来是为了这个,“我年幼时来宫里玩,有一次蹭不小心迷了路,误闯入过这里,偶然见发现的。”
裴景策皱了皱眉头,又问:“你也闻了痴情香,为何会没事?”
痴情香虽然有缺陷,但却是烈性□□。中毒之人极难察觉,而且只需片刻便立即便会立即意识模糊。传闻中了此药的人几乎无人能抵抗得住,体弱之人症状应该更重才对,可她却一点迹象也没有。
“我生来就有心疾,爹娘为了能让我活得久些,于是遍请天下名医。我自幼就泡在药罐子里,千奇百怪的药吃过无数,如今大多数已经对我不起作用了。”
裴景策一顿,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圈套,你是故意掉进来的?”
“对啊,”钟杳杳笑了起来,如云雾般的乌发铺散在身后,皮肤白皙如瓷。没有久病之人的暮气,反而潋滟生姿顾盼神飞,“我闲来无趣,想看他们在玩出什么花样就跟过来了。没想到,倒是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
看到那太监的手,她就知道他不是临安宫的人。德妃信佛,所以临安宫上下都不许见荤腥,但那太监身上却有股淡淡的鱼腥味。而他手上的老茧全分布在掌心,只有常年做苦力的人才会有,临安宫的下人哪用得着做苦力?
裴景策想起了那个吻,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沉默半晌后转身欲要离开。
钟杳杳忽然叫住他,道:“质子且慢,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
“郡主请说。”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裴景策神色沉静,“我正走在路上忽然就失去了意识,等再醒来时便已出现在了这里。”
如此说来,他也不知道是何人把他带到了这里。
“质子!”
这时,一个宫女跑了过来,神色慌张甚至都顾不得行礼,焦急的道:“您快去救救青玥姐姐吧,她被慎刑司的人带走了!”
裴景策眉头紧蹙,“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