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宁玉的午觉睡了很久,直接睡到了晚饭时间。
她睡得很沉,没有人来打扰她。
她在医院时每晚都睡不太好,回了家总算能安下心来睡觉。
当然,她能睡得这么熟,大部分原因还是在她睡前和林深做的运动上。
她吃过饭本来已经很困了,结果硬生生被林深拉着做了……她也不知道多长时间的、极其耗费体力的运动。
夜幕降临,屋内昏暗,林深不知所踪。
晚上约莫七点,宁玉终于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她勉力抬起酸涩的手臂,拿过手机瞥了眼时间。
——19:37
宁玉先是在脑中思考了一下这个时间是什么概念,随后即刻坐起身来。
她怎么会……怎么会睡这么久?
不出几秒钟,腰腹、腿等部位的酸疼感袭来,她差点又躺了回去。
宁玉闭了闭眼,发现浑身上下好像没有几个地方不酸疼,稍微一动便能感到不适,尤其是……某些部位附近。
如此可见,娄汀还真是多虑了。
宁玉看着床铺周围四散的玫瑰花冷笑一声。
她看林深行得很。
在她躺倒在床上的那刻,她甚至没想到玫瑰花还能在那种事情中……充当别样的作用。
而且林深用得力气不小,堪称不知节制,还真不像是大病初愈的人,倒像是忍了许久的饿鬼。
身体的酸疼带来了心理上的烦躁,宁玉完全不想下床,但她饿得慌,肚子已经在叫了。
她平时不会这么饿的,都怪林深耗费了她太多的体力。
晚饭是肯定要吃的。
最关键的是,她这样该怎样下楼吃饭?
难不成要她抱着楼梯扶手一步作两步走下去吗?
这样一来,整栋房子的人岂不是都知道她……
想到这里,宁玉的脑海中不可抑制浮现出了香艳的场景,脸上泛起烧意。
那样的场景在她的回忆中既有清晰之处,又有模糊的地方。
清晰的是微微疼痛伴随着陌生痛快的感知,包括洒在她身上用作它途的玫瑰花,林深滴落在她身上的汗,唇齿亲咬的触感以及林深腰腹清晰可见的伤疤……
林深要了不止一次,每当她想要停下,看见伤疤便不忍心拒绝林深的要求,所以他就继续了下去。
直到他彻底餍足。
宁玉感到模糊的是时间和环境,感到欢愉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但身体的劳累又会拉长时间。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像在云端,又在海上被浪涛推到了半空中,那是她无法抵抗的波浪。
也就是几小时前,她才发现林深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她一直以来似乎都小看了他。
林深放开她时,应该是傍晚四五点的样子了。
宁玉以为自己顶多只会睡一个多小时的……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居然没有人来喊她?
宁玉摸了摸自己的双颊,决定打个电话出去。
她尤其想知道林深现在在哪里。
宁玉设想别人能把饭送到房间来,结果她喉咙干涩,电话里也只能说出几个破碎的字,意思根本无法传达出去。
她说了老半天,但声音沙哑,电话那头都没办法听清。
这也怪林深!
她的心情更差了。
两人交流了很久,可惜都是无效交流。
最后,佣人主动询问:“请问您是想要现在吃饭吗?少爷嘱咐过我们的,等您醒了如果想要吃饭,我们就要把饭送上去给您。”
宁玉松了口气:“对。”
房间的吊灯开关设置在床头,宁玉慢慢挪动到床边开了灯。
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身体的酸疼感更加剧烈。
开完灯后,她拉开衣领瞧了瞧满身的粉红色印记,甚至上手抹了抹。
肯定是没有抹掉的。
也不是这些痕迹几天才能消……
她这样,哪好意思去公司上班啊?!
宁玉认命靠在了床头。
一定是空调的暖气开得太足了,她整个人仿佛都烧了起来。
宁玉等晚餐等得着急。
楼下送上来只需要三五分钟的时间,可现在已经七八分钟了,门口没有任何动静。
下一刻,她转念就明白了。
这个时间家里人基本都用过餐了,而给宁玉的晚餐,不是已经凉掉了就是需要重新做的。
但是给她送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剩菜剩饭呢?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重新做。
宁玉听着自己的肚子又咕咕叫了一声,暗自把这笔帐算在了林深的头上。
总而言之,她醒来后的一切不愉快,统统都是林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