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扯了扯褶皱的衣角，抚平了它，却没挥去心头的烦闷。
毛希估摸着宁玉应该看得差不多了，又回到位置上问她：“怎么样，是不是和你心目中的琳琅形象很符合？”
“不符合，差得太远了。”宁玉赌气道。
毛希没觉出不对：“那看来她在你心目中另有形象了。没办法，每个人的想象都会有偏差，她倒是蛮符合我猜测的样子。”
宁玉忍不住问：“你们为什么觉得她是真的？”
“网上质疑的声音很小，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根本不需要怀疑。更何况，蒋前辈不是什么也没说嘛。而且这次闹得沸沸扬扬的，要是她是假的，真的琳琅怎么坐得住？”
宁玉换了个坐姿，仍然觉得浑身没劲。
她确实不太坐得住。
“琳琅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晚上也要去她的直播间，给她刷刷礼物！”毛希斗志昂扬，似乎已经看到行业先驱者为了梦想燃尽自己的模样。
“别！”宁玉阻拦，“你一个人在大城市生活挺不容易的，何必要给她送钱？”
毛希倔强道：“我也没打算给许多，就是稍微给点，作为我的一点心意嘛。”
宁玉没办法，只是随她去。
看来为了减少群众的损失，她要在今晚假琳琅直播前解决这件事。
上午的工作进行到一大半，“五千年美人”给宁玉发来了消息：午饭后到我办公室来吧，你那里不方便说话。
宁玉估计林深是要和她聊假货琳琅的事，一下子就答应了。
喝咖啡的间隙中，宁玉在仰头瞬间想的是：如果她决定和林深在一起，干脆直接公开好了，省得在公司里见面还要遮遮掩掩。
有名有分有结婚证的两个人，居然在一家公司里动不动就来次“偷情”。
宁玉在午餐时间快速填饱肚子，找了个由头留下了毛希、孔丽、王佑佑一等人，独身往林深的办公室走。
“浪潮左岸”不会有人在吃饭时间加班，所以她途经的办公室都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偶有员工养在工位的猫猫狗狗对着她叫。
一路走来，宁玉撸了好几只猫和狗。秋天是宠物掉毛的高发期，她沾了满手的毛。
去往顶楼的路程并不遥远，然而宁玉的思维转了好多个弯。她想了许多解决假货琳琅的方法，却都想不到结尾。
她不得不承认，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站出来，站到大众的视野中。
林深刚刚吃完饭，见到宁玉来了，当即从抽屉里随便拿出十几小包零食问她：“这么快就来了，吃饱了吗？要不再吃点吧？”
零食都是甜口味的，例如山楂、软糖、小果冻之类的，连一包咸辣为主基调的都没有。
宁玉摇摇头。
“如果你不想出面，那就由我来吧。”林深直截了当说，“我会找人帮你打假，而打假人的身份，会说成是你的朋友。你觉得呢？”
宁玉忧心：“这么做，大家会信吗？”
“我会让他们信的。你不相信他们，总该相信我。”
“那就先这样试试吧。”
林深托着腮问：“你考虑好了吗？”
宁玉稍作反应，便知道他在说昨天的事：“没有，如果这件事没解决好，我可能会一直心烦意乱下去，你别催我。”
“好，看来我必须要抓紧时间帮你打假了。”
宁玉来时没坐下，一直站到现在，如今得到了解决方案，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那我先回办公室了。”
“把这些都带走吧，本来就是为了你准备的。”林深把零食往前推了推。
宁玉不信：“你以为我没看到吗？这些是从抽屉里拿出来的，不都是你平常用来消遣的零食吗？”
“这些都是今天早上才嘱咐汪钟在附近超市挑的，就是为了现在给你。”林深站起身，用买时的小袋子装好桌上的零食，还把抽屉里的一样样拿进袋子，递给宁玉。
林深做到这份上了，宁玉没有不接的道理。
“你一口也没吃？”宁玉感到袋子沉甸甸的。
“吃了几小包。”其实是试了下口味。
要是难吃，肯定不能给她。她还没考虑好答复，得趁现在的时间好好表现才行啊。
宁玉力气不大，提着大约有百八十包小零食的袋子走到门口时，不小心把它撞到了门口的尖锐物上。顷刻间，所有零食从塑料袋的缺口鱼贯而出，哗啦啦漏到了地上。
这一动静自然吸引了林深的注意。
林深立即新拿了个袋子，跑到门口拾取四散的零食：“看你今天心不在焉的，我还是把你送到楼下吧。”
宁玉也弯下腰捡东西：“不用，我怕你被别人看到了。”
“就送到你那层的楼梯口，应该不会有人赶巧看到的。”
“好吧。”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