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场戏,也只有这一场戏,蒋名扬夸了宁玉,说她表演得很出色。
宁玉付出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连着几天都很开心。
在国庆节的几天假期中,宁玉还和林深一起去过一次雨烟巷,不是为了电影,只是为了曾经在那儿领养过的999棵树。
宁玉听工作人员说林深给好多树取了名字,故而暂时断了给树取名的心思,反正她确实也取不出来那么多,干脆全交给林深了。
宁玉走得急,没能问林深给那些树取了什么名字。不过,她猜大概和给猫猫狗狗取的名差不多吧。
校庆如约而至,周六的大学校园比工作日忙多了,不用上课的学生们基本都是三两成群走着,偶尔路过十几个人一起的,也八成是学生会的人。
有的人举着牌子引导嘉宾入场,有的人搬着桌椅和身边人谈笑风生,有的人手中拿着塑料袋,袋子里全是零食……
清晨七点半,薄雾弥漫在整个校园,朝阳初现,透出一片张牙舞爪的气势。
宁玉和林深走的是学校的西三门,因为有人提前给他们通风报信,说是这个门的人最少。由于怕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他们一直走在路的最边上,然而回头率依然高达120%。
林深走在外侧,抵挡了旁人大半的目光:“你今天要在戏影系公开演讲?是下午吗?”
“对,下午三点到四点半。”
“嗯,这段时间我受委托也要到工管系看看。这两个院离得远,等我们分开后,大概要在食堂汇合了。”
宁玉翻看群里的校庆活动文件:“听说晚上还有烟花秀可以看?而且还是我们系的同学操办的。”
“当然了。这些不交给学艺术的,难道交给学工商管理的同学吗?”林深说着,忽然停下脚步:“我们拐弯吧。”
宁玉没有意见,跟随林深的步伐,拐弯前,余光瞥见了前方树下的一个身影,然后多看了两眼。
是柏藏。
他身为杰出校友,只有自己不想来的份,学校不可能不邀请。
柏藏似是站在树荫下避阳,眼神探向四方,像是在搜寻着什么。他面容深刻,是浓颜系长相教科书级别的存在,当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长相优越的人,走到哪里都会自然而然吸聚人们的目光。
她和林深是这样,柏藏也是这样。
校庆本来就热闹,校园的道路上到处都是人,而柏藏面前更是人挤人。学生们还是含蓄居多,偶尔有要联系方式被回绝的,大多只是见柏藏站在那里不动,便凑过去仔细看看他。
出于各方面考虑,林深想要绕道都合情理。
“时间还早,我们先去个地方吧。”林深询问宁玉的意见。
“好啊。”
宁玉想,或许林深要挑个僻静的地方说“重要的话”了吧。
涌江大学有栋今年刚刚暂停使用的教学楼,叫思学楼。这周围人烟稀少,大约平均每一刻钟才会有一个人路过。
宁玉问:“怎么到这里来?”
“因为……”林深顿了顿,“人少吧。”
“其实刚刚我们来的地方附近有个美术馆,这个时候应该没什么人的。”并且,屋内总比屋外给人的安全感要大。
“没有这里好。”
宁玉站在屋檐下:“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以前我下课的时候,经常路过这里。”林深露出怀念的神色,“有几段特殊的回忆。”
林深这么一说,宁玉也想起了点关于这栋思学楼的回忆。她曾在这栋楼底下看见过林深走下来,情形和当初在高中时相差很大。
那是大一时的某个周末,林深大约是来自习的,日落时分抱着三两本书走到了楼下,看见了处于困境中的她。
那天风卷残云,一副快要下雨的样子,宁玉记得很清。
她是到思学楼来找灵感的,顺便吃一下附近的食堂。她平时懒得动弹,每天在戏影系的教学楼、宿舍、食堂三点一线,到了大一下学期才有心情把整个学校都走一遍。
涌江大学是名校,堪称景点,到了周末吸引了一大批外来人员涌入。思学楼附近的建筑会比学校内其他地方少一点,稍显荒凉。
很快,宁玉理所当然地被盯上了。
在宁玉潜意识里学校比外面安全得多,哪怕为了安全起见,也没必要和舍友结伴行走。她满心都是下周要拍完的短片作业,没注意到一位油腻男堪称猥琐的目光。
等她注意到的时候,思学楼下只剩下了自己和油腻青年两个人了。
落日的余晖抵挡不住自习学生离去的身影,油腻青年是等其他学生彻底走光了才出来的,天色的昏沉令人视线模糊,教学楼下高大的树木居多,藏个人不难。
“呦,小妹妹,你是单身吧?”
他的这句话让宁玉脱离了自己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