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
毕竟只有少数人知道,小少爷面上看着处变不惊,也确确实实是会慌乱啊。
倘若他们闹矛盾不想其他人担心,而当天有仆人路过,或者因事赶时间,那么便有很大概率会发生这样的事。
张树忠心耿耿,曾答应过老爷一定要照顾好小少爷,照顾不止是生理层面,更包含精神层面。
假使事情真如他所猜测的那样,他就要想办法缓和两位小主人的关系。
林深模棱两可道:“还是被你们发现了啊。以后不要和我们提这件事了,实在太不好意思了。小玉比我脸皮薄,你们不要吓着她。”
“我明白了。”张树顷刻间明白过来。
他其实也想过两人进行特殊play的可能,但地铺上实在太干净了,连一点水痕都找不到,更别提褶皱或者抓痕了。
可是少爷这么聪明,他们又这么害羞,总会有些不留痕迹的方法。
宁玉听着林深的话,果然害羞了。这不是装出来的,是真正的生理反应。
因为她听懂了林深的言外之意。
林深一番话成功打消了张树的疑惑,张树彻底放宽了心。
车靠近家宅时,宁玉远远望见了一只猫猫头。霎时间,她感到这条路似乎穿过了光阴,回到了五年前。
它和温暖一样,喜欢在她不在家的时候,站在门口栏杆上眯着眼舔爪子,一副享受阳光和煦风的慵懒模样。
宁玉下车后,猫猫扑上了她的身,亲昵地用头蹭蹭她的脖颈。
林深伸出手摸了摸它:“给它取名字了吗?”
“还没有。”宁玉抓住它抱在臂弯里,“我不打算给它取名了。”
林深讶异抬眸:“嗯?”
“它的取名权交给你吧。”
林深没问原因:“我想确认几件事。你看到它,是高兴大于难过的,是吗?”
“是。”
“你不希望它继续叫温暖吧?”
“对。”
“你实在想不出名字了?”
“没错。”因为怎么想,都会想到温暖。
林深不知想到什么,忽的一笑:“那就叫它窃玉吧,偷窃的窃,玉是你的玉。”
宁玉沉吟,同样没问对方的做事理由:“这个名字对于猫来说,是不是太文艺了点?”
“那不然先叫它咪咪?”
“这是什么全中国通用的猫名字啊!”
林深接过宁玉手里的猫,逗了逗它:“你觉得叫窃玉怎么样?”
至少符合他的心境。
猫本来是不出声的,现在陡然叫了两声,像是灵性的应答。
林深问宁玉:“怎么样?你看,它自己都同意了。”
宁玉下定决心:“那就这样吧。”
她紧接着问:“只是为什么取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用意吗?”
窃不是好字,但玉是,而且还是她的名。
她想猜猜林深的理由,但这两个字的组合在脑中形成一团乱麻,使她理不清思路。
林深故作神秘道:“当然有用意了。其中有典故的,之后再告诉你。”
“你的之后指的是今晚?”宁玉不想听他卖关子。
“不是。”
宁玉歪了下头:“那就明天?”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总归等时机成熟,我会主动告诉你的。”
宁玉拿他没办法,不再说这个话题。
不知不觉中,他们走到了宅子前院的正中央地区。也许是考虑到他们短暂离别了几日,佣人们纷纷离开,给足了他们二人空间。张树早已进屋,只剩林深和宁玉两人在院子里。
有两只斑鸠停在树上,咕咕叫着,成为此刻唯一的背景音乐。
林深抱着猫走在前面,宁玉踩着他脚印的影子前行,自顾自幼稚地玩了起来,好似发掘了童心。
转头时,林深用余光看见了她的动作,低头轻笑了一声。
走出一段路,林深停在原地,宁玉也停下来,不明所以看着他。
他提起车上的对话:“我睡地铺的事情被发现了,你说要怎么办才好?”
“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他相信我们是用地铺……做一些事了啊。”
“我了解张树,他必定是表面相信了我的话,背地里还在怀疑我们在闹矛盾。”林深苦恼地抱紧窃玉,“接下来,他大概率会紧盯着我们,一旦发现我们有什么不对,就会立刻告诉我的几位亲人了。”
宁玉神色逐渐凝重:“那你说要怎么办?”
林深的话语伴着斑鸠的鸣叫声,如同平地惊雷传进她的耳朵:“唯一的办法,只有我们长期睡一张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