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直接给宁玉上药。
宁玉拦住他的手:“我自己来吧。”
林深没把药膏交给她:“这么不想和我接触?”
宁玉望向他的眼底,寻找到了自己的面容:“我自己能做到的事,为什么要你帮我?更何况……”
“嗯?”
“你又要说我欠你了吧。”宁玉拨动额前的碎发至耳后,“上次的还没说什么时候要还。”
“在你心里,我这么小气吗?一点小事而已。”
林深不由分说,蘸着白色药膏的指尖碰上了宁玉额角的红肿处。
额角伤处传来阵阵凉意,自林深的指尖处散开,随着涂抹的动作,清凉战胜了肿痛感。
“没有觉得你小气。”
只是人与人之间有了相欠,便有了牵绊。
一旦有了牵绊,就不得不再相互往来。
注定分开的人,没必要这样。
“曾经借朋友的钱,你会还。同时,你也会和朋友在小事上互帮互助。听起来,是不是和我们的关系很像?”
林深的上药动作轻缓,眼神温柔,好似在看着他精心呵护的宝物。
宁玉垂着眼。
他们的关系,哪里是朋友。
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她暂时说不上来。
“所以今后,你可以把我当朋友,依赖我一点。”
宁玉没回应。
林深也没有再问下去。
他拧好药膏的盖子:“一日两次,明早不要忘记了。”
睡前,宁玉的脑中徘徊着林深所说的“依赖”。
真的可以吗?
……
不,她不想依赖任何人。
她相信的,只有自己。
这晚,宁玉做了一个梦。
梦境的画面非常朦胧,混沌一片,除了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
梦里的她同样闭着眼,但莫名的,她就是知道这是梦。
身体埋在被子里热乎乎的,唯有额角的肿胀处有尚未完全褪去的凉意。
倏然间,额角被什么所触碰,凉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些许的酥麻。
触碰额角的那东西是柔软且温热的,和体温差不多。
这好像是……
一阵微风从额角拂过。
可是窗户不是关着吗,哪来的风?
她猛然睁开眼,看见的是林深放大的脸。
只见他坐在床头,唇才缓慢离开她的额角,正含情脉脉看着从熟睡中醒来的她。
朦胧的月色下,林深唯有眼底是微亮的,身形轮廓和背影融为一体,叫人分辨不清。
窗外洒进氤氲的光,给他镀上一层银白,仿佛只行走于夜间的天使。
比起白天,现在的他更美。
让人……想要亵渎他的神性。
见她醒来,林深不由分说,当即垂首覆上她的唇。
她瞪大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唇相碰,酥麻感自唇部蔓延至全身上下,热意以唇为中心,向四肢百骸流淌。
她在林深的臂弯中,被木质清香笼罩着,鼻尖被他的气息所侵染。
下一秒,林深捉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支撑引导着她的手放在耳侧。
昏沉又清醒的感觉下,她四肢绵软,竟生不出一丝力气。
或许有可能……
她其实是不想推开他的。
紧接着,林深微微掀开被子钻了进来,两人间只隔着两层睡衣布料。
轻而易举地,她在迷乱中感受到了林深的心跳。
逐渐,他们的心跳同频,呼吸也同频了。
明明被子有大半滑落在地,可是她怎么比刚才,更热了一些?
不知是在什么的驱使下,她竟然闭上了眼,回应着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