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晨晨去看了含烟,含烟已经醒了,她的烧也已经退了。
范大夫说小柳的情况没有继续恶化,能不能醒来,还是要再观察。
赵晨晨看着含烟气色好多了,回去和娘吃饭前,把三十两银子给了医倌,作为照料含烟和小柳的花费。
赵晨晨中午回去吃饭,赵晨晨就打着祁泽即将要回京,要尽地主之谊,带他逛遍弘州为由头,和娘表示自己这几天不常在府。
下午,赵晨晨睡醒,清点了自己的妆奁,把玉镯、金簪、手镯这些看起来每样至少能卖个几十两的首饰都用包袱包起来,换了男装,趁着阿玲不注意,带着阿宁去了静幽院。
赵晨晨去敲门,蒙全打着呵欠来开门,“赵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赵晨晨问他,“你家公子午睡起来了吗?”
蒙全回答,“我刚才出来,见公子起来去书房了。”
赵晨晨回答,“那就好,我有事找你们公子。”
赵晨晨连忙进去,在书房外,见祁泽垂眸看书,敲了敲门,“祁公子,我进来了。”
祁泽刚抬眸,就见赵晨晨进来了,赵晨晨左右看了看他,祁泽索性将目光落回书上,等她开口。
赵晨晨望向在一旁架子整理东西的林涛,“你家公子昨晚回来没生病吧?”
林涛看着她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样子,回了句,“没有。”
赵晨晨在一旁坐下,脸上嬉笑着,“祁公子,你有没有发现外面阳光正好,要不出去散散心?”
祁泽云淡风轻地望向她,“是因为含烟的事?”
赵晨晨不禁赞叹,“祁公子你真聪明,我和你实话说吧,我今早去看过含烟和小柳了,含烟烧已经退了,小柳没醒过来。但是我想着先出去筹些银子,帮她和离。”
林涛听到这句话,看见赵晨晨兜抱手里的包袱,撇撇嘴,“所以你想让我家公子跟你去当东西?”昨晚范大夫在外照料小柳,他还真担心公子又像上回一样烧起来。
赵晨晨听得出林涛的无语,虽然不是那么理直气壮,还是据理力争,“我又不是拿钱去做坏事。”
赵晨晨看向祁泽,求助道,“祁公子,要不你叫林涛跟我出去吧,林涛身手好,不然我怕被劫财。”
祁泽转眼望向窗外,天空澄澈,阳光正好,似乎今日天气不错,于是把书放下,淡然站起,“那出去走走吧。”
蒙全在外面看着,被赵小姐坑过一次后,他可不敢主动请缨让她带去逛街了,但公子既然答应出去,他只好跟着。
赵晨晨刚要出府,迎面就看见孙管家领着两排十几个小厮扛着大大小小的礼品进来。
赵晨晨就过去问孙管家,“孙管家,府里最近有什么喜事吗?谁送来这么多东西。”
孙管家看见贵客一愣,又看见和他说话的男子打扮,看着眉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发觉是小姐。
孙一平顿时眉开眼笑,“这是刺史府送来给小姐的。”
赵晨晨满脸黑线,“还能退回去吗?”
昨天杜佑还没醉糊涂?还非要假惺惺送礼物来。
旁边一个和孙管家年纪相仿的人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赵小姐身边那位公子身姿不凡,或许就是老爷说的贵客,连忙行礼,“老奴是刺史府管家郭先德,见过小姐,见过公子。”
赵晨晨回了个礼,“不知郭管家能否告诉我,这是不是杜公子叫送来的?”
郭管家连忙回答,“正是,我家公子最近忙碌,听闻赵家小姐生病,未曾探望,实在过意不去,故特让老奴代为转达心意。”
赵晨晨假装问,“郭管家,不知杜公子最近在忙些什么?”
郭管家想了想,“这……杜公子忙着监工修缮府里祠堂,府里祠堂年久失修,今年修缮一二。”
“噢,难为杜公子有孝心。”赵晨晨装作了然的样子,“那我不打扰两位管家了,我出去一趟。”
孙管家问,“小姐要去何处?”
赵晨晨看着郭管家,脸上微微一笑,“我出去散散心,说不定还能在绿水巷碰到杜公子。”
赵晨晨摆摆手,“孙管家,跟我娘说我出去天黑前回来吃饭。”
赵晨晨还是决定先去看含烟,最后确定她的心意。
赵晨晨摸她的额头,“没有再发热了。”
“谢谢小姐,谢谢公子。”含烟红着眼睛又要跪下,赵晨晨连忙扶住她,“含烟,你不用客气。”
赵晨晨想想就气,小柳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那个方长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撒气,总要教训教训他才行。
赵晨晨看着范大夫进来,连忙站起来说,“范大夫,你也给祁公子把把脉吧,要是他再生病就不好了。”
祁泽看赵晨晨这时候还记得关心他,就配合地在桌边,伸出手,“有劳范……大夫了。”
范太医连忙过去把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