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祁泽里边回答,“进。”
林涛开了门,把蒙全推进去,又把门关上。
蒙全一见到大皇子就鼻子发酸,“大皇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昨晚我对着月亮祈祷了一夜,总算灵验了。”
祁泽想起刚才看到他倒睡得挺香的,也不跟他计较,“这几年宫里可还好?”
蒙全顿时觉得大皇子还是很关心他的,于是又往前走了几步,连忙说,“属下在宫里一切都好,就是很想念大皇子。大皇子感觉可好多了?”
祁泽把茶盏放下,“无大碍了,现在宫里其他情况如何?”
蒙全才知道大皇子想问什么,擦了擦眼角泪,于是掰着手指说, “太后入冬身体染了风寒,太医调理后已无大碍,陛下旧疾复发太医诊治后暂时稳定,皇后那边一切如常,太子这边也没有什么动静,去年陛下宠幸新的妃子诞下九皇子。”
祁泽抬眼透过窗纸,窗外月色朦胧,“你先下去。”
“是。”蒙全看着大皇子苍白的脸色,又转过目光,看着床有些凌乱,“大皇子,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我再给你铺一下床。”
蒙全见大皇子没有阻止,于是赶紧过去麻利地把床铺好,过去小心地扶着大皇子。
祁泽由他扶着坐在床边,把鞋脱了,“大皇子,林涛做不来这些精细活,以后还是由我伺候大皇子。”
说完蒙全正想打喷嚏,还是捂着嘴,想把喷嚏忍下去,禁不住捂住嘴,结果还是打了个大喷嚏。
祁泽以前虽然在宫里少不了人服侍,只是这些年军旅生涯,很多事情也习惯亲力亲为,看着蒙全满脸殷勤,还是淡淡开口,“你也先回去,今晚不用坐在外面守着了。”
“是。”蒙全低声应答。
蒙全出去,把门口轻声关上,见林涛还站在外面守着,“大皇子让我今晚不用守着了,你怎么还守在这?”
林涛看了他一眼,“大皇子叫你回去,又不是叫我回去。你打的喷嚏整个院子都听到了,别到时候大皇子好好的,你躺着回去。”
蒙全哼了一声,“那是大皇子关心我,那我明早再来。”说是这么说,想起半山腰漏风的小破屋和薄被还是哆嗦了一下。
林涛看着他哆哆嗦嗦的样子,撇了撇嘴,开口说, “明早起早点,亲自去厨房给大皇子准备丰盛点的早膳。”
“还用得着你说。”蒙全哼了他一声,出去了。
弘州长史府 雅兰院
赵晨晨醒了过来时,屋内已经燃起烛火,那个走后,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听到有人轻声关上门,轻手轻脚进出的声音。
赵晨晨坐了起来,阿宁走进来,看见她,连忙过来,“小姐,你醒了?夫人刚才送乌鸡莲藕羹过来,见小姐未醒,刚回去,要不,我再去叫夫人。”
赵晨晨笑了笑,“不用了,娘为我劳累了几日,天色不早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小姐饿了吗?我去把羹端来。”
“好。”
羹入口清甜爽口,赵晨晨忽然想起阿宁白天里的不对劲,问道,“阿宁,你白天拦着我,是不想让我说什么吗?”
阿宁正要开口,却欲言又止,低着头,赵晨晨轻声说,“不要怕,我只想知道我落水的真相,我不会轻易说出去的。”
赵晨晨看着她紧紧抿着唇,又问,“是不是和曹姨娘有关?”
阿宁点点头,眼中淌下泪来,“那日小姐在园中游玩,小姐回去叫奴婢把兰花绣氅拿来披上,我刚进院子,看见似乎是二小姐在背后把小姐推下水,然后就跑了,我就赶紧就叫人把小姐救上来。”
赵晨晨看着她,“娘知道我落水的真相吗?”
阿宁摇摇头,想起含烟的处境,泪水只是止不住落下。
赵晨晨不解, “那为什么不和我娘说呢?”明明一个是正室,一个是妾室。
阿宁抽噎着,头埋得很低,“二小姐把小姐推下去时,奴婢只觉得那道背影是二小姐的,然后……她就跑了,我没看见她正脸。”
“除了你,还有谁看到我落水?”
阿宁回想着,“还有一个,好像是二小姐的丫鬟彩巧。”
赵晨晨刚醒的时候,曹姨娘在她们母女面前这副趾高气扬的态度,她女儿敢背后推正室女儿下水,何等嚣张傲慢。没有确切证据,阿宁更不敢得罪她,倒也理解。
赵晨晨试着问她, “那我昏迷了多久?”
“今天是第三日了,大夫说小姐过了今日醒不过来就凶多吉少了,幸好老天保佑,小姐吉人自有天相,醒了过来。”阿宁脸上庆幸不已。
阿宁虽然怯懦,至少还是叫人把她救上来,赵晨晨总需要有人告诉她更多情况。
赵晨晨望了望屋内雅致的布置,问到,“阿宁,这是在哪?我叫什么名字?”
“啊?”阿宁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