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任何事情我都愿意,而且,我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你,很相信很相信。”
黎兮舟的喉咙一阵阵发紧,她不知道长风为何如此相信她。
她对查到陈三虎死因的事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只能尽力一试,想尽一切办法保全长风。
而长风的信任给了她一份踏实,让她生出很大底气。
她点点头:“你放心,我会尽早找到真相。”
“师父,你想好怎么查了吗?”
“我想先去找陈三虎的父母,请求他们同意尸检,这是能查出陈三虎死因最快的办法。”
“好。”
黎兮舟还想说些什么,狱卒的喊声传过来:“里面的,时间差不多了,该出来了。”
她解下腰间的钱袋:“我会每日过来看你,但若我太忙,没空过来,你有这些银子傍身,狱卒会对你好些。记着,把银子分成几份,不要一次全给狱卒。”
褚南煦接过钱袋,藏进怀中。
黎兮舟走后,石正从暗处走出。
褚南煦嘱咐了他几句,狱卒第二次来催,他赶忙离开。
黎兮舟原本是想立马去找陈三虎父母的,可一出牢房,太阳落尽,天色已暗,只能作罢。
仅仅半日,陈三虎的事情几乎人尽皆知。
黎府的上上下下,也全都知晓。
黎兮舟没顾上给娘说,晚上回家的时候,娘急得在门口来回踱步。
“娘,你怎么在门口?”
黎母双目噙泪,拉着她走进房间。
“舟儿,今日月娘采买回来,说是街上有传言……”黎母不敢把全话说出来。
黎兮舟一听就知道娘是什么意思了,她不想娘担心,索性骗她道:“娘,传言不可信。”
“那为何娘听闻今日你没去船厂,还会来的如此迟?你的那个徒弟,长风呢?怎么没见他跟你一起回来?”
“我去拜见孟伯父,孟伯母了。回来途中发现有人落水,长风去施救,被人误会了而已。”
“只是救了人,怎会入狱?”
“长风把落水人救出后已经没气了,旁人不信是我们救的人,非说是我们害的,闹去了官府,县令为了安人心,只能先把长风收押,过几日查明事情真相就放出来了。”
“可是街上……”
“街上那些人啊,没事干就喜欢聚一起嚼舌根,而且总喜欢扭曲或者夸大事实,城东丢了一根马毛,在他们嘴里能说成丢了一匹马。”
“当真?”
“当真。娘,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在黎兮舟从小就听话,很让黎母放心,所以她很轻易地相信了黎兮舟的话。
“娘,这几日要配合县令查案,所以多时我会不在家,你莫要多想,我配合完县令会尽快归家。若你听到别的传言,切不可信,都是扰乱人心的。”
得到黎兮舟的答复,黎母稍稍安心:“嗯。”
“府中下人的话也不要信,他们多半是听府外人传言,所言亦假。”
“好。”
黎兮舟又安抚了一阵母亲,母亲这才完全相信黎兮舟所言是真,旁人所言是假。
听到娘还没吃饭,黎兮舟吩咐下人热好饭菜端上来。
娘想和她一起吃,但她没有胃口,不想吃,架不住娘的强烈要求下,她强撑着吃了几口。
吃过饭,回到自己房中,黎兮舟已疲累至极。
她和衣躺在床上,闭目休息。
门被轻轻叩响,她挣扎着爬起身,打开房门。
她有些诧异,门外站着的是关天辽。
“天辽,你找我可有什么事?”
“黎姑娘,你可还好?”
看来关天辽也是听到了白天发生的事,现在来问她了。
黎兮舟浅笑道:“我很好。”
关天辽沉默一阵,像是没话可说了,黎兮舟刚要请他离开,他又开口:“黎姑娘,我会验尸,或许我可以帮你。”
闻言黎兮舟眸光闪闪:“此话当真?”
“当真。”关天辽说得很笃定,“我爹是我们当地有名的仵作,我从小跟他耳濡目染,学了不少验尸本领。我爹不想让我当仵作,想让我练武当武师,但我对验尸很感兴趣,就在练武之余偷偷学习,现也算是略懂一二。”
“那就多谢天辽了。”黎兮舟很高兴,虽是关天辽初入府中,但因是嫣语介绍来的,她对关天辽很放心。而且有了个帮手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天辽,之后几日可能需要你多帮忙,有劳了。”
“黎姑娘,你不必跟我客气。你收留我和阿月我感激不尽,能帮你我很高兴。”关天辽笑容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