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石正问道:“公子,我们现在回去吗?”
“不回。贼人计谋未得逞,很有可能卷土重来,我们就在外面守着。”
褚南煦与石正在船厂外的角落里隐匿身形,时刻观察着外面的动向。
屋里的黎兮舟一行人被黑衣人一闹,也都没了睡意,警惕地靠在船的周围,防备黑衣人再度袭来。
“废物!”三叔黎明俊狠狠抽了领头黑衣人一巴掌,“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们有何用?连广,你说,你的武功是最强的,怎么还受伤了?”
连广跪倒在地:“主人息怒,原本是胜券在握,但是快要成功时忽然冒出来两个人,武功高强,武力远在我等之上。属下也想拼死为主人一搏,可是不幸负伤,属下担心有人实力不济被抓,如此很有可能暴露了主人,对您不利。所以选择走为上计。”
“想不到还有高手帮黎兮舟,难不成是黎明轩生前留下的后手?”黎明俊似是问询,又似是自言自语。
连广不知是否要回答,思考一下后回道:“属下不知。”
“真是废物!黎明俊摔了一杯茶,不解气地朝连广的胸口踹了一脚,连广本就在与褚南煦对打中受了伤,现在又被踹一脚,一时倒在地上起不来。
黎明俊并不在乎,趾高气扬道:“连广,过去这么些年,当年的事情你不会忘了吧?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属下……不敢……不敢忘。”连广挣扎着跪下。
“既然不敢忘,那就想办法提高自己的本事,别再让我失望!”黎明俊冷哼一声,言语间满含威胁意味,“如果你再这样,你弟弟的消息我可能就无心寻找了,只能放弃他了。”
连广瞳孔微缩,呼吸变得急促,强忍不适开口:“属下一定好好练功,求主人大发慈悲,帮我寻找阿城的消息,不要放弃阿城!”
黎明俊居高临下道:“能不能找阿城消息,全在你一念之间呐,连广,懂吗?”
连广头垂得更低:“属下知道。”
“知道就好。”
临走前,黎明俊踢了连广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踢在了他腿上的伤口上,连广闷哼一声,黎明俊置之不理,头也不回地离开。
连广看着黎明俊漠然离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挣扎的感觉,他一边不想继续为黎明俊卖命干伤天害理的事,但当年的事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难忘却,而且他还想让黎明俊帮忙找寻失散的弟弟。
他万般挣扎,不知如何是好。
休息许久,他抹掉嘴角的血,对身后其余黑衣人说道:“今夜没有任务了,都回去休息吧。”
后半夜很平静,没有别的找麻烦的人。
黎兮舟一行人终于熬到了天亮,门外一阵锣声,是县令派来检查船的人。
除了一人没有按时完成造船,剩余的五人把船运到了港口。
县令派人计算造价、测量载重,黎兮舟的船都是其中佼佼者,只是穆启佑与周恒同样与她难分伯仲。
只剩最后的防水性能测试,成败在此一举。
船齐齐入水,装载模拟人和货物的东西后,县令命人在船的下方凿洞。
围观群众不明所以。
县令解惑道:“黎兮舟、穆启佑、周恒三人现为并列,且三人造的都是水密隔舱船,水密隔舱船防水的优势在于隔舱,测试他们防水性能如何,自然需要船底凿洞。”
洞凿开,三条船出现不同程度的左右晃动。
穆启佑有些惶然,为了在速度上赢过黎兮舟,他在隔舱时草草了事,在船体外涂了大量的防水漆,没想到县令会测隔舱的性能。
一个时辰过后,穆启佑的船率先覆灭在水中,接着是周恒的船,而黎兮舟的船摇晃一阵后归于平静,屹立不倒。
“不可能。”穆启佑大叫,“她的船怎么可能不翻?她作弊了!”
不等黎兮舟回答,周恒先出言道:“穆公子,你莫要忘了,黎姑娘的父亲造的水密隔舱船防水性能之好,可在整个郿州都是有名的。有这么好的父亲教导,黎姑娘能差到哪去?”
“你也输了,向着她干嘛?”穆启佑不忿。
周恒莞尔一笑:“比赛有输有赢,这次比赛黎姑娘的胜利有目共睹,承认她的好就罢了,何故出言诋毁呢?”
黎兮舟没想到周恒能为她说话,两家虽说不上是世仇,但交恶多年,鲜少往来,周恒这般言语属实震惊了她。
穆启佑欲再说些什么,被县令打断:“好了,不要争吵。这一次的比赛公开公正公平,是在一众百姓的见证下得出结果,同意黎兮舟为本次比赛获胜者的人举起手。”
言毕,人群中的褚南煦率先高举双臂,周恒和其余两名参赛者紧随其后,其他人也随后举了起来。
穆启佑愤怒不已,他还是不愿相信自己输给了黎兮舟,忽然他想起什么,吼道:“还是不公平!她在赛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