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阁下高抬贵手,不再滥杀荼毒无辜,我答应你!”
说完裕天竑羽示意众人向狼兵投诚,薛忠秉与屠魔行者令狼兵将一众酋氐俘虏押解下去,众狼兵也都退下。酋氐一方只留左右丞相乔本三郎与谷野正夫相陪,薛忠秉这方屠魔行者与赤犹跟随。
“国主,我这有一名单,请您过目!”薛忠秉令赤犹将一文书交给裕天竑羽。
“嗯?这些名单都是贵国官员,与孤有何关系?”
“只需您老与二位丞相承认与他们暗中有交接来往,写两份供认文书,分别盖上您的印玺与相印下便可。”薛忠秉微微一笑。
“这个……”
“难道您忘了,之前我说什么了?”薛忠秉威胁道。
“事已至此,只好悉听尊便了!”
“您也是识时务的老人家!是个聪明人,若不是神明昭告老朽相助华夏,这羲和神玺或许真就是您的啦!”屠魔行者一旁笑道。
“你就是那个传言中统领狼兵的屠魔行者?”裕天竑羽问。
“老朽正是,本来您老胜券在握,只可惜……”
“你究竟是人是魔还是神?!你为何帮助华夏?!”裕天竑羽厉声质问。
“老朽非人非魔也非神,更不是冥界中的鬼魂!身在六界外,不入轮回中!老朽受天帝之托,来收拾你这违背虞华诫命的痴人!”屠魔行者嬉笑道
裕天竑羽摇头苦笑,暗道:“既然事已至此,与这老儿纠缠也是白费口舌。不过这份通敌名单都是些华夏高员与皇族,看来这薛忠秉要来个窝里反啊!那华夏要乱起来,岂不是好事?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他呢?”想罢他按照薛忠秉授意,与两位丞相各自写好文书,文书上招供与名单上的华夏内奸暗自勾结,致使张兴部队被半路劫击,四万官兵全歼。文书盖了印玺后交到了薛忠秉手中。
薛忠秉拿了三份文书,又与屠魔行者询问裕天竑羽有关李月白的下落,裕天竑羽表示不知。
裕天竑羽笑道:“我也有事想请教薛官人与这位老法师,贵国皇帝打算如何安置我这亡国之君,除此外还有件更要紧的事,与薛官人您的安危关系甚大!”
“喔?至于如何安置国主,圣皇自有安排,不过请您放心,我华夏历来以仁道治国,只要国主知错能改,圣皇定然天恩眷顾。不过那件更要紧的事,您先说罢!”
“此事只可薛官人一人知晓,不妨近前说话。”裕天竑羽示意薛忠秉走进身前,想要耳语。
“国主您但说无妨。”薛忠秉道。
“薛官人难道还信不过一个亡国的老人吗?你若不想知晓,那便算了!”裕天竑羽张开双臂以示身上并无任何武器。
薛忠秉示意赤犹近前,搜身裕天竑羽,赤犹得令后走上前去将裕天竑羽浑身上下搜个遍,并未发现任何兵器,薛忠秉给赤犹是个眼色,点头一笑,方走近前来。那赤犹则紧盯着裕天竑羽,以防不测。
“敢问国主,何事竟关系到的本人安危?”薛忠秉近身问道。
裕天竑羽凑近薛忠秉耳边,低声道:“孤被你们父子害得好惨!”
“哼!就这?这只怪国主智力浅薄,轻信他人!怪不得家父与我了!”
“孤认了,不过那件事孤还要说出来!”
“快说吧!”
“薛大官人你快死了!”
“哈哈哈,国主真会开玩笑,你一亡国之君,一个糟老头儿,你没看到外面全是我的狼兵,你疯了吧!”
“你确信我疯了?!你这贼子,害得孤国破家亡,这血海深仇,孤岂能放过你!你就要死了!孤要与你同归尽!!!”裕天竑羽厉声咆哮道,猛地张开双臂将薛忠秉死死抱住。
薛忠秉试图挣脱,却被裕天竑羽牢牢抱定,兀地裕天口中喷出一团烈焰,猛地燃烧起来。原来裕天竑羽口中含有“焚骨丹”,丹内之物为青鴍鸟后背生出的油脂,青鴍鸟生于酋氐密林中,其背中油脂若遇人体津液便会猛烈燃烧,直烧到骨头里方罢休,只需少量就能将人烧成灰烬。裕天竑羽事先以特殊鱼胶将“焚骨丹”封好,藏于口中,只待薛忠秉近前,咬破“焚骨丹”,与其同归于尽。
焚骨丹瞬间被裕天竑羽咬破,飞溅的油脂喷了薛忠秉一脸,薛忠秉整张脸立时猛烈燃烧起来,大火霎时将两人团团罩住。焚骨丹不停将两人肉身变成易燃之物。薛忠秉挣扎着试图摆脱裕天竑羽,无奈被其牢牢抱定,转瞬两人变成两个火人,火势凶猛,无人敢近前相救。
屠魔行者一旁微笑着观望,无动于衷,赤犹也面带诡异笑容,一脸幸灾乐祸,两人竟然不施援手,好像眼前惨象与己毫不相关。两位酋氐左右丞相唬地心惊肉跳,不约而同地扭过脸去。
很快裕天竑羽与薛忠秉被烧成灰烬,地面上只留下两堆白色骨殖,整座大殿上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令人做呕。
“薛公子真是神机妙算啊,老朽这次又被你惊艳到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