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一副无谓的样子,笑道:“多谢大人关怀,咱家吉人天相,没伤到筋骨,不碍事!这他娘的破锤乱砸!哈哈!”
岳青瞄了法师一眼,暗道:“这贼娘养的,真够阴毒!”嘴上却道:“他娘的张虓虎,愣头愣脑全没个轻重!不看在你有耳疾的份上,定恳请太子剁了你的毛手!不过俺方才出刀,火候稍差,也不能全怪你,算了!”
张虓虎心中惶恐,倘若误杀了朱雯英,圣上定要降罪于他!他全然不知法师暗中做了手脚,而岳青宽宏大量,并未责怪他,因而很是敬佩,便收起铁锤,躬身拜谢岳青道:“谢过岳青兄弟,在下日后登门谢罪!还请太子殿下责罚在下过失!”
太子厌烦地看了一眼张虓虎,知其有耳疾,猜他定是他没听清休战命令,既然岳青伤势并无大碍,再追究其罪责也无甚意义,便道:“岳青心地宽厚,不与你计较。你这般毛手毛脚,粗枝大叶的德行,若上了战场也是酋氐狼的口中羊!本王念你身有残疾,且饶你这次,退下!”
张虓虎见状很是识趣,收起双锤灰溜溜退下。
朱雯英见岳青救下自身性命,心内万分感激,见岳青一个劲地憨憨地笑看自己,既羞且喜。适才与众人对战法师之时,岳青便给其留下深刻印象,他身手出众,勇猛直前,且胆大心细,似乎时刻护卫自己。
朱雯英抬头看了岳青一眼,两人四目相对,羞得她满脸通红,忙低下头来,只觉岳青磊落雄豪,一丝爱意涌现心田。岳青只管盯着她瞧,愈发觉其可爱,早忘了肩上伤痛,笑得开心灿烂。
退场前朱雯英走近岳青,打了一个恭道:“谢过岳大哥,在下姝武侯朱雯英,救命之恩,不知何以为报!”
岳青听罢,方想起她乃当朝大学士朱崇武爱女,出身贵族,位至封侯,眼下自己一介布衣,身份卑微,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侍卫,且薛朱两家素来不睦,有如水火,心头如同浇了盆冷水,好生失望难过,嗫嚅道:“英雄二字折煞在下了,不过是个看家护院的帮闲,承蒙薛公子不弃!路见危难,岂能不救?何足称道!”
朱雯英心内五味杂陈,岳青所为,她看在眼里,喜在心中,不曾想他却是薛府中人,很是惋惜,轻叹道:“真英雄不问出处!岳大哥实在可惜!千万注意脚下的路,若走错了,便是明珠暗投,白玉蒙尘了,以岳大哥的本领,自当报效国家,建功立业,岂能委身事人,与家臣为伍!?”
岳青心中一震,此前为了生计,屈身投靠薛忠秉,不知伤了多少人命,听朱雯英委婉劝言,猛觉昨日之非。朱雯英这番话,令他暗下决心拼死也要于“龙虎决”中夺得爵位,摆脱薛忠秉,投身戎伍,报效国家。建功立业,又可得朱雯英芳心。
岳青道:“多谢阁下点拨,在下此前所为实在不堪,哎!在下定会从长计议!”岳青转身黯然退去,朱雯英望其背影,只觉心中一阵难过,失神走出阙台,方退去。
薛忠秉站在远处虽听不清两人在说些什么,但见岳青与朱雯英相谈,举手投足间,眉目传情,他无不看在眼里,暗道你岳青想搭上朱雯英,也是痴心妄想!忽然脑海闪过一念头,计上心来,暗自有了主意。
尽管鲜血已殷透右肩,岳青仍谈笑自若,太子急令人将其伤口包扎,换了衣裳。众人见状无不暗暗赞叹:“英雄好汉!”
众人休息片刻后,太子发言道:“适才我华夏武士与法师同台比武,实在精彩,令人眼界大开。法师神功,世间无敌!本王宣布,武对结束,术对开始,请法师们出场!本王有个提议,术对前请众法师各自展示法术,接着再做比试!”
众人无不赞同太子提议。
老法师与最终选出对决的三位术士走入阙台,三位术士分别为号称华夏第一术士的乌里奇,华夏首行教掌门人凌风子,仲离国巫师古斯.土尔盖。
虞华归天后,追随他的六长老各成一派,摩尼尊者首创弗人教,信徒分布于华夏、竺兰两国。重玄尊者创立首行教,信徒遍及华夏、竺兰、少数信众散布于酋氐、尤夷两国。丘孟尊者创设德仁教,信众大部分集中于华夏,少数流散酋氐,其经义主旨为华夏历代朝廷推崇。
希罗尊者专致于推研自然运化之法,其后远遁猰貐魔国,自立科逻教,信徒多数为魔怪,其经义被华夏视为荒诞不经的旁门左道,与德仁教主张相违,彼此视为仇敌。契思尊者自创尼兰教,寂度尊者开创耶兰教,两者教义类似,崇信万物为天帝神明创立,信徒遍布尤夷、仲离两国,华夏也有些信徒,为数不多。
酋氐与华夏上古本为同族,后来渐行渐远,酋氐最后彻底抛弃德仁教,转而与猰貐魔邦勾结,后者受其蛊惑,奉行弱肉强食,力战攻取的霸道。除德仁教外其余教派皆擅使幻法。术士乌里奇为尼兰信徒,仲离巫师古斯.图尔盖为耶兰教徒。
四法师一字排开站定,太子吩咐道:“老法师武对结束,可先休息片刻。余下三位法师可先行展示!”
乌里奇帅先出列,作为华夏尼兰教掌门,他素有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