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瞬间睁大了了眼睛,“你是说阿音的女儿秀秀未曾生病?”
白浅将水杯端了起来,轻轻点头,“未曾得病。”
粉衣愣了下,随即脸色突然沉了下去,“胡说!”
白浅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她。
只见粉衣生气的说道:“我看你便是庸医,若那秀秀未曾生病,阿音又怎会千方百计的去求你医病。”
白浅看她那气急的模样长叹一声,将杯子轻轻放在桌上,“你若不信,便随我来。”
夜已深,圆月高挂,天际边洒下的月光将迷踪泉照的宛如仙池。
院中散发着一阵阵鲜湿的泥土味道。
粉衣刚走出门两步便觉得身后没了动静。
她回头看去,就见白浅一只手覆在胸口上,垂头站在那里的身影颇为单薄。
她,看不见他的神色。
粉衣心头没来由的一紧,“可是还不舒服?不然……”
她话还未说完,就见白浅掐了个指决。
下一刻粉衣与白浅已经来到一处屋顶上。
那屋子的位置偏僻,若不是白浅,粉衣还未曾发现这院子的后面竟是有一处独门小院。
粉衣看向白浅,他的脸色已经苍白。
白浅食指放在唇边,示意粉衣轻声。
粉衣自是明白。
二人低身伏在屋顶上。
瓦砾拿开,里面的场景,让粉衣大吃一惊。
灯光昏暗,床榻上的帐帘还未曾合上,一女子娇羞的藏在男子怀中,“子安哥哥,我母亲已经去寻那白浅神医了,这次定是能医好你的病的。”
那女子话音娇滴滴的,粉衣伏在屋顶都能清晰看到她脸上的潮红,想必此女子便是阿音的女儿秀秀了。
果不其然,紧接着就听那男子说道:“秀秀,我对你的心意天地昭昭,若是能治好我的异症,我便能去京城赶考,我若高中定要带你去看看那繁荣的都城。”
秀秀一脸羞涩,“子安哥哥,你是我父亲最得意的门生,定能高中的。”
话毕,那二人竟是干起了那没羞没臊之事。
粉衣回神时,早已羞红了脸。
她未曾想到,这话本子里才有的□□,竟是硬生生被她给撞上了。
再转头看向白浅,只见他脸色苍白,眼睛微闭。
粉衣心道不好,她伸手探去,只只觉得白浅气息已是十分微弱。
粉衣顾不得其他,赶忙将白浅带回了屋中。
白浅刚趟下去便闭上了眼睛。
粉衣心知他就要入睡,还是不放心的探头看去。
谁知,白浅刚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
粉衣愣了下,就听白浅淡淡说道:“两个时辰后我便会醒,这次勿要再胡闹了。”
白浅说完轻轻合上了眼睛。
粉衣心知白浅的意思,想到自己之前的举动又想到刚刚那屋中的春色,只觉得脸如炙烤般滚烫。
粉衣本想去院中凉快些,可是又想到这院中的野鸳鸯不知道何时散场,再看看床榻上沉睡的白浅。
最后还是决定守着这冰块好些。
粉衣不知道何时睡着的,睁开眼睛,是一片屋顶。
她慌乱坐起来,发现自己竟是睡在床榻上。
屋中早已没有了白浅的身影。
粉衣心下一紧,寻了出去。
天色大亮,粉衣这院中比昨夜看起来宽阔了许多。
她甚少下山,现在更是失去了方向,想来想去,还是朝着记忆向迷踪泉的方向走去。
清晨薄雾滴露,迷踪泉如一块质地极佳的璞玉静静的躺在那里。
一道惬意的身影正站在迷踪泉旁,周围一片寂静,那潺潺流水似是都没了动静。
在粉衣眼中,这景色竟是极美。
粉衣放慢脚步,走过去时,那泉水似是突然发出了声响。
粉衣愣了下,刚刚确实没有动静,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只注意了眼前人而忽略了人前景。
白浅回头,就看见一脸茫然的粉衣。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白浅说道:“这迷踪泉不是凡物,静时便可凝神聚气,疗伤养病的神泉,动则澎湃,可化万物。”
粉衣嘴硬,“我自是知道这泉水不是凡物,只是你是何时醒来的?”
“为何也不说一声?”粉衣嘟囔着。
“我昨日便说了,两个时辰便醒,只是某人睡的沉罢了。”白浅一边说着,一边将衣袖抖了抖。
白浅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若是如天界时的那身白衣飘飘,定是更加儒雅出众。
“哼!”粉衣不满,却也无从辩驳。
“你是如何知道这秀秀并未生病的?”
粉衣看向白浅,她心生奇怪,自下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