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不语,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为了两个包子竟是将龙三伤成了这样,可自己明明没有用力啊。
“粉衣从未下山,不知这凡人竟是如此脆弱,若有下次,粉衣定会手下留情的。”
白浅侧头看向她,“凡人多疑且脆弱,你要谨记。”
粉衣看向他,四目相对,只见白浅皱起眉头转了过去。
粉衣点头,样子颇为认真,“粉衣知道了。”
路程走了大半,路上的碎石子渐渐多了起来。
粉衣提起裙摆,看了眼身侧的白浅,“这便是你甚少下山的原因吗?”
“山中的灵异,比人好相处些。”
粉衣点头,倒是觉得白浅上道,“自是这样的,我在迷山百年,那精怪们是八卦了些,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哦?”白浅挑眉,“那虎精之事要如何说?”
“虎精?”粉衣想到那个软软弱弱的小老虎,当年自己没少嘲笑它吃不饱肚子,谁知后来竟是发了狂,“虎精之事,是个意外。”
“哦?意外?”白浅看向她。
粉衣不知要如何对他说,赶忙岔开了话题。
“你为何会在这迷山?”
或是觉得她此刻听话,白浅的话渐渐多了起来,“我也不知,醒来便在这迷山中了,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要去往何处?”
“哦?”粉衣皱眉,这白浅果然是失忆了。
“那你可还记着些什么?”粉衣小心翼翼的问道。
白浅皱眉,“脑中总是浮现出一个身影,似乎那便是答案。”
粉衣连忙问道,“那身影是什么样子?”
白浅停下,看向粉衣的眼神专注。
“便是你这个样子。”
粉衣愣住,“我?”
白浅那样子认真,并无玩笑之意,“那身影的样子便是你这般。”
粉衣看向他的眼睛,只觉得清明的眸子中渐渐升起一片雾霾。
粉衣皱眉,难道是白浅因为害了自己而造了天谴?
这便是说不过去的,白浅是天帝的亲儿子,想必那天谴如何也是降不到他的头上的。
难道是因为心内有愧?
可白浅征战多年,手下亡灵不计其数,粉衣也从未见他伤怀过。
这便不得而知了。
白浅见她思虑的模样,不禁问道:“可是想到了什么?”
“哦,没有,没有。”
粉衣赶忙摆手,心想,我若是说有,恐你还要再害我一次。
白浅转过头去,颇显落寞。
“这便是你要救我的原因?”粉衣小心翼翼的开口。
白浅并未答她,却是自顾自地说道:“你昨夜又入了我的梦中。”
粉衣讪笑,“你我第一次见面,那来的又?”
白浅看向她,“第二次。”
“什么。”粉衣愣住。
“我若是没有记错,已是第二次见你。”
“为,为何?”粉衣有些心慌。
白浅淡淡开口,“当年虎精作怪,方圆十里颇受其祸害,迷山上亦是一片狼藉,有一白胡子老头请我上山将其降服……”
白浅说到这里,转头看向她,“我上迷山后发现那虎精正欲加害一女子,那女子坐树下哭泣,那张脸,便与你现在一模一样。”
听他说到此处,粉衣已经脸色大变。
“我没哭!”粉衣大声说道。
话音刚落便有些后悔,她看向白浅,弱弱开口问道:
“你,你,你便是那神秘人?”
当年虎精发狂,竟是连她也要一并加害,关键之时得一神秘人相救,粉衣未曾想到,救她那人竟是白浅?
白浅倒是不以为意,“有何神秘,只不过是比常人多了些灵力罢了。”
粉衣马屁道:“既然能拯救苍生,你便是天大的好人。”
“大好人?”白浅轻轻摇头,“好人怕是不好当的。”
“我本就是凡人之躯,不知为何竟是有些灵力在身,可凡人之躯难以驾驭,自虎精之事后,我便昏迷了不知多少年。”
粉衣心中一窒,“你昨夜便是昏睡了过去?”
白浅点头,“不知为何,近来这灵力越来越难以控制,昨日我便是昏昏睡去。”
粉衣这才明白,白浅为何那么快入睡,入睡时,脸色异常苍白。
我粉衣心里顿时起了鬼主意,现下白浅记忆全无,灵力又不受控制,自己正是可以一雪前耻。
她看了眼白浅,想必他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那样子坦然,目不斜视的走着。
粉衣玩笑道:“你,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这精怪加害于你?”
白浅顿了下,随即笑道:“不会的,你是仙子,怎能做这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