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他的,陆谨言对他们说,陆斯年抢了他的东西还挑衅他,这让几个小弟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在从老大口中打听到陆斯年行踪时,就把他拖到巷口打了顿,没想到,这货死活不肯交出来,怎么打都不还手,就抱着那东西任由他们打,就好像那东西比命都还珍贵。
这令几人一度不耐烦。
陆斯年一脸平静,没有吱声,把怀里的东西抱得更紧。
他不还手,不是因为害怕他们,而是因为宋姌姌,他不想她的点心被血污染,宋姌姌有洁癖,向来不喜欢脏东西,所以,他要保护好它,不然,宋姌姌会不开心,他不想宋姌姌不开心。
脏辫男被他这视死如归的样子给逗得笑出来,他唇角歪了下,点点头,仿佛在说有骨气。
接着,他又取下嘴上叼着的烟一把往他脸上摁。
猩红的灼光在他那寸肌肤上肆虐,疼痛感旋即扑面而来,那处被烧出个口子,但他没反应,眉头都没皱一下。
倒是外边的学生被吓得战栗。
距离巷口莫约十五米左右的位置,一家餐馆外边,宋姌姌和叶甜吃完饭出来,一同结伴并排走在返校的路上。
叶甜没看到以往总跟在她身后的陆斯年,不由得问她:“陆斯年呢?”
宋姌姌:“他给我买点心去了。”
叶甜:“你不是吃过饭了吗?”
宋姌姌唇角略勾,朝着叶甜提了下眉:“没有点心的饭后,是不完美的。”叶甜失笑,又多嘴一句:“但我说大小姐,你怎么老是让人家给你买东西,还不给钱,你不觉得,这样对陆斯年很不公平吗?”
其实她是想让宋姌姌对陆斯年好点。
她从小到大把他欺压得就剩让他跪在地上求她了。
他们三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对于宋姌姌和陆斯年,自然了解透彻,宋姌姌的大小姐脾气很古怪,还有些娇气的公主病,她总仗着自己所谓的老大身份,给陆斯年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即使那要求在叶甜看来真的很过分,她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这一切陆斯年却无怨无悔,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受不了的,但他对于她,却有着超乎常人的忍耐力,仿佛永远用不完那样。
叶甜作为局外人,不好插手他们的事情,只能够尽量劝解宋姌姌,可到了如今,宋姌姌却依旧毫无悔改之心,还理所当然道:“甜甜,我可是他老大,他自然都得听我的。”
叶甜见宋姌姌这纨绔样子,没有办法,也只能一笑而过。
两人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双双被斜前面不远处聚集的人群吸引,议论杂碎的喧嚣此起彼伏。
宋姌姌耳尖地捕捉到那议论里面的重点,他们说被打的人是华阳中学的,她听得心跳一颤,想也没想地大步跑过去。
叶甜一愣,慢半拍跟过去。
她随着她的步伐踏进去,只见宋姌姌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横行霸道在拥挤的学生间硬生生挤出条路。
而按照她在那性格,途中难免踩到人,她踩一个人,叶甜就道一次歉,她都记不清说了多少次对不起。
莫约两分钟,两人总算挤进去。
一进去,宋姌姌就努了些脖子看地面的人,看到确实是陆斯年时,两三步冲过去一脚踢倒脏辫男。
陆斯年半睁着眼眸,瞥见倒地的人影,眉头微微跳动。
抱着点心的双手也跟着颤了下。
宋姌姌脚劲儿很大,踢得他背特别疼,脏辫男操了声,爆出粗口:“谁他妈多管闲事!”
所有人都被宋姌姌这一脚惊住了,包括叶甜和其余的混混,他爬起身来,扭头之际,表情便滞遏住。
其余的混混也是,那是宋姌姌,陆谨言的心上人。
宋姌姌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她的双眸染着明目张胆的张扬跋扈,眼神里面都是与生俱来的傲气与目空一切的轻蔑:“本小姐是舒城海上霸主宋氏的独女宋姌姌,我的父亲是舒城海外交易中心首席执行官,我的母亲是S市市长的千金。”
宋姌姌又看向地上的陆斯年。
当着所有人宣告:“而他陆斯年,是我宋姌姌的人,除我之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把他踩在脚下,所以你们现在的行为,我可以理解为是在跟我宣战吗。”
混混们不敢吱声,几人完全没想过宋姌姌这么护短。
当陆斯年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心跳加快。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入眼便是宋姌姌那双妩媚多情的狐狸眼以及标志性的红唇,她身后看热闹的人影密密麻麻,巷口外的太阳光线被她遮挡,只有几许闯入。
宋姌姌依旧不喜欢把校服穿周正。
她把校服敞开,里面穿了条扣式吊带,底端也只是卡在肚脐那处,整个人看上去叛逆野性,不合规矩,但就是这样狂妄的宋姌姌,在这片黑暗中成为了唯一光轴。
她如同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