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商钰安全到家后,叶书语和毕隐墨才回家。今天因为突发的事,耽误了些时间,想来回家应该有些晚了。但好在,梁丹萍和陆开平一般都回来的很晚,只要在他们还没回来前,吃完饭做完作业应该就没多大问题。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到家门口的时候,就见屋内灯光渗出门外,想来应该是梁丹萍他们回来了。那看来今天生意应该很好,这是好事。本来这没什么问题,但毕隐墨准备开门的动作突然停了一下,心中有些疑惑,里面太安静了。
等到打开门,就见梁丹萍和陆开平正静静的坐在餐桌前。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晚餐,中间还摆着一个生日蛋糕,看这样子应该是谁生日。但梁丹萍神情阴郁,这使得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见他们进来,陆开平一边使眼色,一边和叶书语打招呼“小语回来了啊,今天这么晚回来,是不是学校有什么事耽搁了啊。”然而叶书语看不懂陆开平的眼色,如实的将帮忙商钰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梁丹萍嗤笑一声,显然不信还语带讥讽“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见义勇为呢,这个事要换成是你,和那些杂七杂八的人在一起乱搞还更可信些。”
叶书语只是如实所说,虽然没有事无巨细都说出来,但也不至于让人这样误会啊。一时之间,叶书语莫名有点委屈。而叶书语的沉默,却让梁丹萍感觉自己是正确的,看向叶书语的神情也浮现出“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笃定。
“阿姨,我当时也在场。我可以证明小语说的是真的。”毕隐墨站出来为叶书语作证。虽然不知道叶书语的原主做了什么事,才让自己的妈妈会这样想自己亲生的女儿。但现在这个人的身体里,住着的是叶书语的灵魂。即使是别人的家事,毕隐墨也不想让叶书语受委屈。
见毕隐墨也出来为叶书语说话,并且他们确实是一起回来的。梁丹萍脸上的笃定崩了。
和事佬陆开平赶紧岔开话题“好了好了,都别站着了,小语,这么晚回来应该还没吃饭吧。今天是你生日,你妈妈特意早早关了店,给你准备了一桌你爱吃的菜。快去洗手吃饭吧。”
虽然说是生日,但经过刚刚的不愉快,席间充斥着压抑。为了缓和这种气氛,陆开平边给叶书语夹菜,边述说着梁丹萍做这桌生日宴有多辛苦用心。叶书语本人其实是不太爱计较的,情绪也只存在于当下那一瞬,过了就过了。但如果是原主遇到这种情况,就不知道她会怎么反应了。本着说多错多的原则,叶书语也就静静的听着,默默的吃着饭。
吃过饭,毕隐墨准备去洗碗。梁丹萍却指责叶书语“一个女孩家家,不学会做家务以后怎么会有人要。站着干什么,还不去洗碗。”叶书语不知道怎么又惹梁丹萍不快了。为了不暴露自己,叶书语顺从的去洗碗。
或许是前几天一直没怎么相处,叶书语一开始还以为梁丹萍虽然严厉,但至少还是关心原主的。但她没想到的是梁丹萍竟然这么喜怒无常。洗着洗着碗,叶书语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丝细微的,纸张撕裂的声音。这声音和那天在学校时,陷入梦魇中听到的一样。突然叶书语感觉眼前黑了一瞬,下一刻,手中的碗无意识的掉下坚硬的地面。
一声清脆的响声,惊醒了叶书语。看着地上的碎片,叶书语弯下腰去捡的瞬间,梁丹萍的怒骂就席卷而来“你怎么这么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养你有什么用。”带着强烈情绪的恨骂声,几乎将叶书语压的直不起腰。锋利的碎片割破了叶书语的手指,一片血红映入眼中,渐渐的蒙蔽了叶书语的双眼。本来清明的意识也好像变得有点混沌。这场景似曾相识,但现在叶书语根本无力回想,她的意识正渐渐的,被什么东西包裹着、吞噬着、占有着。
“早晓得你这么没用,我当初就不该把你带过来,让你在那里自生自灭,为奴为婢。”见叶书语没有回应,反而助长了梁丹萍的气焰骂的更凶了。
听到动静毕隐墨赶忙走到叶书语的身边,将叶书语扶起。轻声安抚了几句“不用自责,我来处理”。便去找来扫把清理地上的碎渣。陆开平也在梁丹萍的旁边劝到“算了,不就是个碗吗,碎了在买就是。”然而梁丹萍却不为所动。
没有人知道就在刚刚,叶书语的内在发生了什么变化。当叶书语抬起头的那一瞬,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只见她目光冰冷的看向向梁丹萍,梁丹萍刚欲开口继续骂。就被叶书语的气势压制住,朝梁丹萍大声的吼道“你是不是有病,你要是有病就去治。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根本不是碗的事,就你这样的心胸,即使不是我摔碎了碗,你也能找到其他的理由来骂我。”
“我是你的出气筒吗?你在外面受了气就朝我撒。我有的时候,真觉得相比于陆叔叔,你才是我的后妈。你以为我是个死人吗,你这样骂我,我就没有感觉吗?如果你这么恨我,那当初干嘛要生我。你知不道,每次你这样骂我都想死。”
说这些话的时候,叶书语感觉自己的心中,好像有一股压抑了很久的恨意在翻涌,她在这种恨意的旋涡中挣扎着,但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