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早点出去工作,过几年找个人嫁了得了。”一个中年男人粗声说到,语气中毫不掩饰心中的轻蔑。
“女孩子怎么了,她想读就让她读。我自己的孩子读书花的是我的钱,又没让你负担。”一个中年女人拔高了声调反击,试图在气势上压过男人的声音。
“还怎么了,当初让你把这个拖油瓶带过来。就是指望她长大了能赚钱养家。现在倒好,非但不去赚钱还要倒贴让她去读书。你当这个家是有金山银山吗?她读书把钱都花光了,拿什么给我们家小墨读大学。”虽然看不到这个中年男人的表情,但从他的声音中,叶书语就已经感觉到他的愤怒。但在说到小墨的名字时,许是为了体现自己的关心,语气稍微变得温柔了一些。
在这之前叶书语一直徘徊在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里,无数纷杂的画面走马观花的出现。叶书语猜测这可能是一个人的回忆,但又好像有点不对,具体哪里不对叶书语又说不上来。当叶书语想要从中找到一点线索的时候,这些纷杂的回忆开始背道而驰,仿佛要将这世界撕裂一样。而随着这种变化,叶书语感觉一种被撕裂的疼在生魂上蔓延,就好像被五马分尸一样,意识也开始涣散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叶书语在心中焦急的想要寻找一丝破局的线索。但撕裂的疼就像浪潮一样,前赴后继的将她淹没,使得她无力挣脱。
“不知道如果是墨哥哥的话,他会怎么做呢?”就在她无助的时候,她的心中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个问题。也许她自己也没想到,和毕隐墨相识的时间虽然不久,但他对自己的影响竟然这么大了。也就在这时,许是这个世界出现了裂缝才让声音传了进来。在外面激烈的争吵声中,叶书语猛然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空白天花板让叶书语有点恍惚。要不是门外陌生的争吵声,一时之间叶书语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这个房间虽然狭小,装饰简陋,但屋内的家具和现实世界没有多大的差异。并没有电视中出现的那些,来到异世界出现的奇异的东西。
窗外天光见白,忽然一阵急促的闹铃声响起。叶书语赶忙起身来到书桌前,拿起闹钟关掉。时间显示现在是早上七点,虽然还不明白门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叶书语有些疑惑,这该是怎样一个人,才能一大早就上门找茬。
为了探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叶书语趴在门缝想看看外面的情况。一弯腰,一种陌生的疼痛扯的叶书语一个激灵。“难道是刚刚在那个世界灵魂撕裂的疼还没消失?”叶书语这样想着就没在注意。不知是不是闹钟的声音,门外的人好像知道叶书语已经醒来。
朝这边喊道“小语,起来了就赶紧收拾去上学。”声音洪亮,还带着一丝正在吵架中的余怒。
“小语?是在叫我?”事发突然,叶书语还没搞清现在的情况不敢贸然行事。便透过门缝想继续观察一下。然而,见没有动静,门外的中年女人快步朝这边走来,迅速的将手搭在门把上作势推门。叶书语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门把手逆时针的旋转。赶忙在她推门而入的时候将门拉开。
门外站着一个身材松弛的中年女人,一张历经沧桑的脸,依稀可见精致的五官。想必她年轻时也是一个美人。齐耳的短发也被岁月褪去了颜色,布上一层银灰色。本来被生活磨灭了光的眼睛,在看到叶书语憔悴的脸时,还是微微荡起涟漪。但在回过头时,她又恢复了坚毅。
见她没有妥协的打算,一个脸上布满死灰色的中年男人气愤的说到“你敢走出这个门试试。”很明显这句话是对叶书语说的,准备开门的叶书语听到男人威胁的话不由的一楞。
梁丹萍怒视着这个男人,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这时一个身形孱弱的中年男人,拉住满脸黑气的男人说到“姐夫,算了,虽然小语不是我亲生的,可是她也是五岁就和我们一起生活了。我也早把她看做是我的亲生女儿了。在说,小语这孩子很聪明,你看墙上贴的都是她上学时得的奖。她能读就让她读就是了。”
“亲生的,你怕不是忘了你亲生的孩子只有小墨一个。就算在一起生活,她不是还和她以前的爸爸姓吗?她怎么没随你姓啊。你啊,有些人就是看你蠢,看你好欺负才敢这么做。要是我早给她一顿毒打,让她晓得谁才是这个家当家做主的人。”这话看似是对陆开平说的,但陈威虎却朝着梁丹萍的方向看去。
梁丹萍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毫不示弱的冷笑道“对啊,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心狠手辣,将自己的老婆活活打死,在将自己的女儿卖给别人做老婆。你以为你在你家可以作威作福,现在他姐姐死了,你又想来欺负她弟弟。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他姐姐,我们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说完,梁丹萍毫不畏惧的将叶书语牵出门,用叶书语能听到的声音说“这里的事不用你管,赶紧去洗漱准备上学”。
也许是被梁丹萍说到了痛处,又或许是在家作威作福惯了,现在竟然有女人不怕他。陈威虎暴起来,凶狠的拳头就朝梁丹萍和叶书语的方向砸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