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过去,三个房间里的娃娃纷纷退去。
三楼,五个女生面面相觑,望着彼此手里握着的拖把扫把畚斗马桶刷,后知后觉感到了一阵荒谬,再仔细回想先前的场面,一群人握着沾血的清扫工具挥舞,硬生生舞出了将军死战的傻逼感。
哪有娃娃要往上扑,小畚斗小扫把就挥到哪,双方硬是一前一后对峙了几十分钟。偏偏娃娃是个死脑筋,逮着机会就要往里钻,仿佛进入房间搞玩家和躲避血液是两个定死了的程序一般,就这样来来回回鬼畜摇摆。
娃娃们累不累几人不知道,反正她们一连舞了几十分钟是挺累的。
此刻娃娃不再卯着劲要进入房间,几人也不急着出去与大部队汇合,纷纷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尤其是手臂,它们需要得到休息。
房间内大概沉寂了十几秒,姚阿圆的声音虚虚响起:“我刚刚突然想到,或许我们可以用拖把沾血画个分界线阻隔它们的……”
这样一来,需要警惕的地方就会少很多,至少房间中央的平地不需要过多照看了。
几人显然也是才想起这一茬,一时间,房间陷入了更加诡异的沉默,也更加觉得自己举着个居家武器严防死守了几十分钟这件事傻逼了。
……
二楼,安黎等人就要轻松不少了,在参透吊坠本质后,安黎两人果断解下吊坠挂到了窗户上,有如一道护身符屹立在前,护佑着身后善男信女。
做完这一切,娃娃果然变得踌躇不前,安黎无所谓地打了个哈欠,有心想要上床躺会,奈何床铺的位置已经被徐州牌粽子霸占,她只好退而求其次窝进了旁边的懒人沙发里。
周乐辞虚虚握了握胸前的位置,整个人神游在外。
在此之前,他一直是吊坠不离身的,偏偏今天,安黎说要取他吊坠一用时毫无保留地就答应了。
他无奈放下手,偷偷瞄了眼安黎,见对方这会正在闭目养神,只在心中感叹自己又一次与往常不同的作风。
只是……
想着,他再次望向安黎,这次目光却是停在了对方的白发上。
说起来,这个吊坠是他生病的那一年里得来的,周乐辞那时九岁,持续病了两个多月,差点因此耽误了手术。
后来在病床上意识迷迷糊糊间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俯身为他戴上了什么。
病就好了再问妈妈,说是一个白发大师送了他一条护身吊坠。
之后妈妈常常提起大师,因此周乐辞印象深刻,大师是位年轻女性,白头发,红眼睛。
周乐辞闭上了眼,或许那个大师是安黎的亲人呢?这样他的反常也就有了解释。
他如是想。
陈生平一言难尽地看着两个闭目养神的人外加一坨平躺粽子,认命的担任起了照看吊坠的工作。
谁让三人两个起到关键性作用,一个暂时不适合恢复自由呢?
他只是一个打下手的小虾米,为团队保驾护航是他应该做的!
陈生平乐观的自我pua,干劲十足。
午休时间一过,安黎就睁开眼睛站起身往外跑没了影,周乐辞甚至没来得及问问她要做什么,无奈拿回吊坠抬脚跟着一起离开了房间。
任凭身后黄毛伸出慢半拍的尔康手,绝不回头看队友。
无法,陈生平只好快速解开绑着徐州的绳结,胡乱扯了两下,确认绳子松紧是徐州自己可以慢慢挣脱的程度后飞快闪出房间。
开玩笑,他好心记得帮人松绑不代表他缺心眼等着徐州松绑后突然暴起搞他。
暂时脱离了危机,陈生平快乐的在走廊里蹦哒,看见对面走廊站着的住二楼另一房间的三人,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靠近后方才发现,三人中有个人受了伤。
受伤的是卫先生,对方剪裁得当的西装袖子处被划了个口子,黑色的面料下看不出血液浸染的样子,但根据浸湿面积判断出血量应该挺吓人的。
陈生平瞪着眼询问。
对方只含糊说娃娃数量较多,一时对付不过来受了伤。
然而缺心眼的黄毛并没有看懂对方的不愿诉说,又追着问出了点消息。
也不知是看他傻还是因为本就不打算隐瞒,又或者是两者皆有,卫先生简单描述了一下他们这一个小时里发生的事。
简单来说就是娃娃带着匕首破窗而入,几人深知其精神攻击能力,纷纷找了长柄武器对抗,卫先生一时不察挨了一刀子,好在并没有碰到娃娃。
眼见自己已经受伤,为了后续安全,卫先生启用了一张防御卡牌,时效为三十分钟,三人就这样勉强撑过了一个小时。
陈生平眼睛一亮,新奇道:“这游戏还带卡牌的啊?”
老刘笑着解释:“那可不!等这个副本完了还活着的玩家都能抽卡!”
陈生平正要细问,身后安黎带着周乐辞一起抱着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