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觅扶着奴才的胳膊走,走了一会,奴才道:“姑娘,公子就在前面院子见面,姑娘你进去吧。奴才告退。”
心觅点点头,用拐杖摸索着往前走,听到一阵谈话声,她停住脚,竟然还没有谈完吗,她还是不要过去了,小心听到什么机密。
就在她转身离开时,一声使她鸡皮疙瘩都起来的“乖宝”,使她停下来。
一股厌恶,恶心在她心头上缠绕,他怎么敢!
王管事一张凹凸不平的面孔,泛着油腻的红光,嘴角挂着形式的笑容,声音热络道:“哎呀,乖乖,你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该不会是娶了媳妇就忘了真正的家人,老爷们可是十分想你,叔也是非常想乖宝的。”
谢无尘不喜不悲道:“我自会找时间看望父亲的,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王管事神色不变,好像已经习惯,自顾自道:“哎,心觅小姐的身份,老爷想来不会同意的。”
谢无尘眼神一凌,如果眼睛能杀人,恐怕王管事身上会遍布眼刀。
王管事却像是没有看到,依旧继续道:“但是只要这次我回去,替姑娘美言几句,想来老爷应该有所改观。只要——”他故意拉长音调,最后一双贼眼在谢无尘身上打量,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谢无尘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王管事误以为这是同意了,上前摸着谢公子的肩膀,一张油脸笑起来更加显得油腻,手上悄悄用力捏捏谢无尘的肌肉,心中陶醉,比着小时候触感更加好了。口中不自觉地发出轻轻的喘气音。
这种声音轰得一声炸开心觅的脑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窜到头顶,她不管不顾地冲出去。凭借着人身上的气息,打掉那只肮胀的胳膊。
两人都被突然出现的人惊到了。
王管事看着女子身上华贵的衣服,又看到女子没有焦距的眼睛,猜出面前这个女子就是那个卑贱的□□,正欲要说些什么,身上猛遭一棍棒。
心觅听到一声“哎呀!”知道打对了地方,再次扬起拐杖重重地打下去。
王管事虽然年迈,却异常灵活,歪歪扭扭躲开,却也差点摔倒。
他平日在本宅哪里受过这种罪,当下脸气得通红,破口大骂道:“妈的,臭婊子,你敢打我。”作势上前教训心觅一番。
谢无尘冷淡望向王管事,像是看死人的眼光使王管家动作一怔。
就是这一怔,心觅听到声源,迅速又是一击,后伴随着刺耳的喊叫声。
心觅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唇边漫上灿烂的笑意,一种极大的爽快感布满她的心房。
谢无尘看着王管事滑稽的姿态,又看着心觅的笑容,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真是有趣!
心觅感觉王管事应该是打倒在地,伸手向周边探去。
谢无尘知道她是在寻找他,但他只是站在原处,静静看着她,完全不想上前握住那只探寻的手。
心觅的心中有些复杂,毕竟自己听到了这么一个大的秘辛,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肯定不想见人,要是喊他,肯定也不会答应。
心觅用拐杖摸索着上前,触到阻挡物,她鼓起勇气,牵起谢无尘的手,从口袋中拿出一块湿手帕,擦拭谢无尘的胳膊。
她非常懂这种感觉,因为自己的眼睛的缘故,在院子里作丫鬟时,免不了被客人揩油。
当时非要她指路,趁机摩挲她的胳膊,当下她就觉得瘙痒无比,心中十分别扭,觉得十分脏。
谢公子这样好的人,不应该遭受这些,想到这,心觅心中涌起淡淡的忧伤,又有一丝烦闷。
在擦拭过程中,心觅感受到谢公子的紧崩,自己的心头也笼罩着一层雾霾。
心觅沉默半响,霍然下定决心道:“无尘,放心,我们是家人,以后我保护你。”
谢无尘听着心觅坚定且庄重的声音,嘴角在心觅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翘起,哎,苦肉计,果然好使。
白柯在宴席处等待许久,不见师父回来,便叫刚才带领师父的奴才带领自己去找师父,那小厮并没说什么,径直地带领白柯去了。
一拐弯,白柯就看到心觅为谢无尘擦拭的动作,金童玉女,看起来格外般配,如果忽略悬在心觅头上锋利的簪子就好了。
白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是怎么回事,不容他多想,上前快步推开谢无尘,就要搂过心觅,却猛然被谢无尘攻击。
白柯眼底神色不由深了几许,心思一转,站着不动。
谢无尘一记猛拳过来,带来阵阵风声,却掠过白柯,拳头直直砸在白色的墙上,血色顺着墙皮流下,像是在墙上作了一幅艳丽的画。
心觅被突然其来的变故惊得缩在白柯怀里敛手屏足,谢无尘完全不顾手上的传来的刺痛,冷冷清清地看着白柯,冷淡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不要碰我,上次已经告诉过你了。”
话音刚落,周围似乎安静一瞬,白柯完全不在意,只是低头查看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