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几个乡亲跑来找先生都说是发热、身冷、肚子痛、还拉稀。李新功对他们说:“你们不用着急,拿碗在我这舀碗药回家让病人喝了就好了。”
不多时前来领药的人就排成了一条长长的队。王玉凤说:“幸亏我们准备的早,要不然这么多的病人可咋办呀!”
李新功说:“这是瘟疫传播的很快。若不急时用药,就有生命危险了。”
张子明又带着草药返回来了。李新功忙对他说:“你快去发动咱红枪会的队员们,让他们去整个卧龙四十八寨去通知。若有发现疫情就马上让乡亲们到咱这里领药来。”
“那好我去通知,但你这里就太忙了。我再给你找几个帮手过来。
“也好,你快去吧!”
就这样李新功一手拿着筷子搅动着锅里的草药,一手给乡亲们舀药,一直忙到晚上。王玉凤和金勇一边看着火,一边去打水。李新春郎玉莲他们也挖了一天。挖回来好几筐的茜草和马绳菜。
李新功说:“你们辛苦了,采的可真不少,今天算是过去了。等明天前来领药的更多。今天晩上咱们轮班在这熬药,可能晚上也有领药的。”
活音未落只听有人说话:“今天晚上我们在这里盯着。”
原来是孙二虎家俩口子。郎玉莲忙说:“怎么,弟妹好了呀?”
“好了!今天早上新功哥给他扎了针又喝了药,马上就见轻了,到后半响就好了,这不没事了。”
王玉凤也说:“嫂子的病刚好身子弱,还是先休息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呢。”
孙二虎的老婆说话了:“咳!没事!这是突然发病看的急好的快,咱又年轻。先前我们家就是行医的,我也多少懂一些。你们忙了一天了,今晩上不太忙,我们俩口子在这就行了。你们先休息一下,明天还有更多的病人在等着里呀!”
李新功说:“也行,咱们分班。新春你和他们俩口子先盯会,我和你嫂子后半夜换你们。”
这瘟疫还真传开了,到晩上也有前来领药的。第二天一大早李新功对孙二虎说:“你把你们家的大锅也搬来支上,今天外村里领药一来,咱这一口锅就忙不过来了。”
孙二虎家俩口子也把大锅搬了来支上。就这样,两口大锅就在这当街上整整熬了七天七夜的药。到后来才一天比一天见少了。李新功他们一家人也都累的站不起腰来了。李新春说:“咳!这几天真累坏了!”
王玉凤说:“这也值了,我们和瘟疫打的这场仗终于胜了!”
儿媳妇马兰梅忙说:“这还得算是咱卧龙岗上的湿把蔓和马绳菜的功劳!”
李新功叹了一口气说:“总算闯过来了,没有伤人。二虎兄弟把你家的锅搬回去吧!我们家的锅也该搬回去了。”
他们正要搬锅,突然有个夫人边跑边哭喊着跑了过来就给李新功跪下了。这夫人不是别人,正是马洗光的二儿媳小灵。她跪在李新功面前哭着说:“请哥哥给点药救救我家儿子吧!”
还没等李家人开口,一旁的乡亲们就说:“我说马家的媳妇,你家也是行医开药铺的,什么病治不了,到人家李家来要药吃,亏你还有那厚脸皮呀!想当初你老公公怎么对待的人家。”
小灵哭着说:“李大哥,我知道我们家出的那些事,都是猪狗不如呀!如果是我和他的祖宗得了病,就是死了也没脸吃你家的药呀!这是个孩子才十来岁的孩子呀,他父亲又不在家,都三天没吃没喝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呀!”
李新功把小灵拉起来说:“弟妹,为救孩子我可以给你药,凤快快拿碗给药。”
弟妹王玉凤一边用勺子盛药,一边对小灵说:“若你家公公再要诬告于我家,咱还得坐上十年的大狱。这是好心又要当驴肝肺了。”
弟妹王玉凤又说:“大哥呀!咱千万再别上她家的当了。要是救了他,说不定又是个圈套,俺还得遭殃。”
众乡亲们都七嘴八舌地大声说:不能给她家药,说不定又要使坏呀!
马洗光家的二媳妇小灵大哭着,又给乡亲们跪下了。再看她披头散发,满脸泪水,磕头如捣蒜。边哭边恳求说:“乡亲们呀!你们就看在孩子的面上救他一命吧……乡亲呀!上有苍天,下有大地,中间有你们这么多的好心人做证,如果马家再做对不起李家之事,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新功过去把小灵搀起来,把装好的药递给她说:“好了!不必发誓,救死扶伤乃医家之本份。你拿着药,快去救你儿子去吧!”
这大灾之后的这场瘟疫,在李新功和众乡亲们,连续奋战了几个昼夜终于闯了过去。
再说远在天津经商的高全忠高老爷子。他听说家乡遭了水灾,就带了两个伙计赶回了卧龙镇。老爷子回来一看傻眼了,家里的一切房产全部被大水冲了个干干净净。一间房子也没剩下。老爷子站在被水冲毁的房屋旧址上,一阵心酸流下了眼泪……
他让拥人用没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