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马龙火急火燎跑来,急切地说:“明天县太爷就要升堂,你们要早做准备。”
李老太太忙说:“马龙兄弟,我们来定州一晃很多天了,真是着急呀,快说案子怎么样了?”
马龙说:“事情不是像我们预想的那么简单。那糟半年和他的军师马洗光也来了。真不知那糟半年给县太爷送了多少礼。我就马上跑过来告诉你们。我真担心明天的公审,对郎大哥可能很不利。那糟半年要亲自指控,再由他的心腹马头做人证,有可能还要动大刑。”
原来,那糟半年得知郎玉莲进了城,就叫来马洗光商议对策。马洗光说:“这个县官大人是认钱不认人,再多给他点钱就行了,不然他判一个证据不足,真把郎二愣放了,那你和郎玉莲的婚事就泡汤了。你就前功尽弃,也只好水中望月雾里观花了,那可就真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呀!”
糟半年笑了笑说:“这好办呀,我家有的是银子,明天咱们多带些银子,你跟我一同进城,去会见这位高大人。我就不信了,他一个芝麻粒大的小官不贪财!”
他们来到城里,拜见了这位县官高大人,这位贪官给糟半年摆出了很多难题和利害关系,直到糟半年把那白花花的三千两银子拿出来,放到他的面前这位县太爷就像换了个人。再看他那驴脸,笑得像一朵花似的,两眼更是眯成了一条缝。得意忘行之际,乐得他手舞足蹈,一阵狂笑。当场答应糟半年要在审郎二愣之案时要用酷刑。再拖延审案时间,直到郎玉莲心痛父亲遭受酷刑,而答应糟半年的亲事为止。
最后,那县官大人又出主意说:“我拖延几天,你们可带点礼物再去劝说和威胁一下,如果可行的话,你好事做成我也省了麻烦。若要不成,我再升堂审理此案。”
可见,地痞恶人之脏心懒肺;土匪强盗又横行霸道;那些贪官污吏,更是懒发横财;这世道如此黑暗到了极点。像李新功、郎玉莲、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穷苦百姓:有理无处诉,就好比屠宰场里的羔羊,只能任人宰割,受尽欺辱。也只能在那无底的深渊里,拼命地苦苦挣扎了……
清晨,李新功一家人刚刚起床。那糟半年和马洗光带着很多礼品就来到了小店。李老太太涚道:“贼人进宅,没安好心,带上你们的东西都滚吧!”
马洗光急忙上前嬉皮笑脸地说:“李家老嫂子,请不要发火,你也不要太死心眼了。天下美女,到处都有,只要你家放弃婚约,曹佐官曹大人说了,赔偿你家多少钱都行。何乐而不为呢。”
郎玉莲早已火冒三丈,用手一指糟半年愤怒地说:“人要有脸,树要有皮,做事不要太缺德了,想让我嫁给他势必登天,都给我滚出去!”
一旁的糟半年一边后退一边嬉皮笑脸地说:“玉莲!我的好妹妹你就同意了吧。这样你好我好。只要我担保,你父亲就会马上被释放。我还可以给李家钱,作为赔偿,多少都行。如果这还不行,你父亲这个案子没有我担保,今天在大堂之上你父亲要受酷刑的。如果招供那就是死罪。如能侥幸抗的过去,也免不了受皮肉之苦,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呀。”
郎玉莲直气得脸都青了,嗓子沙哑着吼道:“糟半年你仗势欺人也就罢了,但也太没脸没皮了吧!大不了,我父女一家人死在堂上。你回去做你的青天白日美梦去吧,像你这种痞子无赖,日后定遭报应的。”
说着拎起他带来的点心向糟半年砸去,嘴里骂道:“去你娘的吧!滚……”
“咱们就公堂上见!”那糟半年恶狠狠地说。
糟半年和马洗光一行人,灰溜溜地走了。
那天公审之日,大堂之上高挂明镜高悬的大匾,衙役高举肃静牌分站两旁,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们。李新功他们一家四口全来到公堂之上,原告糟半年和证人马头站在另一边。
那县太爷在正堂之上落座,威风凛凛,满脸的杀气。县太爷把惊堂木一摔,“啪”!的一声:“升堂!”
顿时公堂之上,威武之声另人毛骨悚然。接着把郎二愣带了上来。这时大堂之上鸦雀无声,猛然“啪”的又一声!县太爷开始问话了:“下跪何人,姓字名谁,何方人士?”
郎二愣如实回答了。
县太爷又问:“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草民不知!”
“郎二愣,有人状告你勾结土匪杀害了国家命官确有此事?”
郎二愣,高喊:“冤枉呀!这完全是诬告!
“请大人明查。”
县太爷又说:“传原告曹半严!”
糟半年马上过来跪倒说道:“小人曹半严到!”
县太爷说:“你状告郎二愣勾结土匪,杀死佐官大人,你可有真凭实据,你仔细地讲来。”
那糟半年就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什么郎二愣如何勾结土匪,又是怎样杀死父亲等,胡编乱造了一通……
县太爷说:“可有人证!”
糟半年忙说:“有!有马头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