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说:“贫道看大人印堂发亮,定然官运亨通,人财两旺呀;不过你新官上任那日冲撞了太岁,必有凶险呀!”
请大人仔细听了:
风情妖娆贱人来,主男遭殃情不开。
丧主如交桃花运,财是横财惹祸灾。
福祸吉凶天知定,害人绝嗣家财败。”
那糟半年一句也没听大懂,反正都听着不顺耳,忙说:“不要说那么文言的话,我听不懂,给我说一说财情方面的!”说着又翘起二郎腿,眯着眼仔细地听着。
马龙心中暗笑:就这一个混混还当上了佐官。他把蝇摔一挥笑道:“大人是想问财吗?这财吗……刚才我说过了:那财是横财要惹祸灾的呀!最近你要破财并且有灾祸,因为你家不久前有过丧事,门前烧纸钱太多,形成灰土,所以:你家门前一堆灰,一阵风来把它吹。好事多少轮不到,坏事竟往你身推。”
马龙左手掐指又说:“看来大人最近的时运还真不行!
正是:
脚踩棒種转悠悠,时运不转莫强求。
冷手抓不住热馒头,心急喝不得热米粥。
那糟半年正迷迷糊糊想听点顺耳的,但他越听觉得越别扭,心中不悦说道:“给我算仔细些,不然不给钱!”
此时马龙又把蝇摔交于左手,右手掐指一算说:
“女贪□□流水情,风情万种也相映。
一轮明月照水中,谋望不成又犯冲。
以为是宝下去摸,摸来摸去一场空。”
这糟半年别看他书没读多少书,但也觉的越听越是逆耳,忙说:“道士你说的我都不明白,你给我讲一讲!莫非我要有灾祸不成!”
马龙不慌不忙地说:
“午水浮光又不开,桃花滚滚惹愁怀。
凶吉祸福听我言,心行不正常耗财。
财气破尽人自死,嫖赌逍遥呜呼哉。
男贪□□相思梦,悲蹄□□丧祸来……
那糟半年听罢,只吓得脸色蜡黄,那颗忐忑不安的心咚咚直跳!心想:这臭道士,是什么人,怎么敢这样胡说八道。刚想发火,就在这时,苏小红晃动着水蛇腰走了过来忙说:“呦!是个算命的,就先给我算算呀!给我说两句吧!”
马龙停住口,看了一眼苏小红,心想:这就是那狐狸精苏小红呀!百闻真不如一见,还真有点骚味。马龙站起身来言道号:“无量天尊,女施主也要算吗?那贪道就送你两句不要钱:
“女命伤官月中求,丈夫离别到冥州。
若想夫妻来相会,除非梦里来碰头。
顺水风流情初开,狐媚□□真不该。
孤寡病残长长有,家中□□不知羞。’
那苏小红扭了扭屁股,撇了一下嘴,说:“呦呦!你这臭道士胡说什么呢,丫鬟快去给他二两银子,打发他走!”
马龙左手蝇摔一摔,右手合掌,高颂道号:“无量天尊!活人不要将死之人的钱!”
尘世孽缘情未了,烟云一梦知多少。
善恶到头终有报,钻地三尺也难逃。‘’
说完便扬长而去……
糟半年回过神来,大怒。吩咐马头前去追赶!
当众人追出门外,那道士早已踪迹皆无……
此时的糟半年,被吓得大惊失色自言道:“莫非真有神仙戏弄于我!”
再说那马龙出了糟半年家,施展飞檐走壁之功,几个跳越离开了此地。三转两转来到龙凤峡,在谷底的小河旁洗了把脸,换了行妆。他坐在一块石头上想:李新功还是个孩子,老嫂子他们孤儿寡母的,真怕那槽半年再生枝节。这如何才能尽快结案,如何才能救出郎大哥呀……
这马龙的家就住在卧龙镇,他急于想尽快救人,急于要回县里复命,所以他无心回家探亲,竟然上卧龙坡向李新功家那两间毛草房走去。
来到李新功家,四口人正在吃午饭,李老太太忙起身相迎说:“马龙兄弟,你这是从县上来的吗?你知道郎大哥现在怎么样了吗?”
马龙说:“大嫂,我是从县上专门为调查此案而来,我已经来好几天了。郎大哥在县上,没吃多少苦,但就是你们不太安全。前几天,风火台的那件事,就是那糟半年勾结牛头湾的土匪,让土匪前来骚扰你们的。不过这几天,你们不用害怕,在那次打斗中,我把土匪头子甄二黑打成了重伤。可惜没有把那个狗日的宰了,我估计他们这段时间也不敢前来捣乱。你们赶紧到县里喊冤告状,我已经查明案子的来龙去脉,搜集了糟半年的所有证据。我回去向县老爷禀明情况,帮你们尽快把案子结了,就可以放回郎大哥了。你们准备准备马上就去吧,我在县里等你们。”
马龙说完起身就走。
李老太太将马龙送出来,马龙再三咐嘱:“老嫂子你还是带玉莲尽快去县上,务必把这个案子结了,把郎大哥救出来。以免夜长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