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袂飘飘间四下惊呼声一片,只是此刻更应尖叫的人却傻愣在原地根本不知该如何反应,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当众扯了衣带,还将半个中衫都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滋味如何?”顾唯儿冷漠的声音传来直刺穿了那人的头皮。
四下渐渐传来人们的碎语声,窸窸窣窣的人群缓慢的变换着位置,但大多人的指责都只围绕着地上那女子。
须臾那女子突然发了疯的朝顾唯儿扑来,口中只来回重复一句话:“我杀了你!”
只是奈何还未碰到顾唯儿的衣角时整个人便被踹翻在地,那一脚并不算轻再加上先前的屈辱直逼得那女子生生吐了口血半响都爬不起来,那女子的家人闻讯赶来,其兄长率先将衣袍盖在自家妹妹身上,怒喝道:“你疯了!你怎么敢……”
“本妃有什么不敢的,这江寒如今是我御王府的人,你当众羞辱她便是当众羞辱本妃,试问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顾唯儿怒声喝道。
“不过一个和亲公主罢了,我青阳何时轮得到你在这里拿乔!”男子话罢忽然起身将一旁侍卫的长剑拔出猛地向顾唯儿刺去,而这次还不等叙白出手钟离忌却先一步飞身上前将那人的长剑击落。
四下顿时间鸦雀无声唯长剑落地时发出的脆响,钟离忌冷冷瞧着面前之人一如往常般默不作声。
“都给我滚回去!还嫌不够丢人是吗?!”一中年模样的男人开口打破了此刻凝重的气氛。
“父亲!妹妹她……”
那男人闻言却只眉间一拧满脸不耐的打断道:“我不瞎!”说罢男人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城楼。
那略显年轻的男子无法忤逆自己父亲,只得愤恨的瞧了一眼顾唯儿终还是扶起自家妹妹飞快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瞧着人已远去顾唯儿当即转身径直走向江寒道:“你怎么样了。”
江寒听到顾唯儿的询问后犹疑了下才点了点头。
马车上钟离忌思虑了许久终还是开口道:“你今日所做恐是回去还要受罚吧。”
顾唯儿皱眉瞧着那人却是不解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向来不会无故欺人,今日所做皆为应当之事凭什么要受罚。”
钟离忌闻言却只是坐在一旁瞧着她的手半响都未再出声。
顾唯儿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本想出声询问却又觉得对方未必会说遂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往窗外瞧去。
因着路上行人极多马车便也就慢悠悠的随着人群缓缓移动,丝毫没有驱赶行人的架势,路过的人见状都不禁有些好奇马车里的人,遂也就纷纷望去,这一瞧下才发现那马车边此刻正趴着一位极貌美的女子。
女子容貌华如桃李,静静趴在那里似初秋下的弯月般只是瞧着便忍不住叫人心驰神往,马车微晃间那女子的脸颊也微微起伏颤动,既不会显得过于丰腴却又叫人觉得似那雪白的兔子蹦跳时一般略显憨态俏皮,只遗憾的是,有着如此容貌之人此刻却是双眸紧闭根本窥不见那人明眸是否如容貌一般温婉动人。
须臾间马车边竟渐渐围上了不少人,钟离忌坐在里侧眼神撇过窗外众人虽不知顾唯儿此刻是何种模样可单瞧着马车边围着的那群男人那痴迷的模样也足以想象此刻那人是何种风采。
心思未落,双手便先过意识一步将窗边人揽了回来,顺道一并带上了那扇窗的帘子。
“你做什么?”顾唯儿被那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醒,皱着眉瞧着那人。
钟离忌无言间将唇瓣里侧咬的死紧,半响憋不出一句话来,眼见那人将要动怒终还是急忙吐出一个字来,“晒。”
顾唯儿闻言探究似的打量了下眼前人后才低声道:“哦。”,随即便就势枕在男人肩膀上又将眼合上。
感谢太阳……
闲来无事浪荡间竟是不觉已至酷暑,烈日下顾唯儿懒散的窝在忌府中修砌的竹林小筑间避暑,躺椅轻摇蒲扇微晃间正瞧见远处一男子在艳阳下亮的耀眼,让人不得不别过脸去避开那扰人的光亮。
直到那人行至面前顾唯儿才微微起身将身侧冰镇好了的果盘递到钟离忌面前悠悠然道:“你带着它也不嫌热。”
钟离忌闻言只抬手轻抚了下自己的面具后才又道:“习惯了。”
……
“你课业做完了?”钟离忌瞧了眼身侧的果盘后又缓缓推过去才出声询问道。
可顾唯儿闻言却是略一皱眉道:“你最近总也不出现,害的我日日课业都要写到半夜,因着夏日炎热早起练武还要再早起一个时辰,好不容易摆脱太傅得来的清闲日子你竟还要提这事!”
钟离忌见那人眉宇间隐有怒气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遂只得又蜷了下手才道:“你往后将课业放在桌上等我回来替你做罢。”
两人相处的时间久了顾唯儿也渐渐熟悉了那人的一些小动作,见他因窘迫而微微蜷缩的手,顾唯儿忍不住翘了下嘴角,只是如此可爱的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