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雪,踩上去会发出悦耳的声音。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喜欢美丽的风景,但我不喜欢运动和户外是真的,在泰瑞拖着丽莎出去玩的时候我要么缩在寝室里要么缩在图书馆里,他们自己带球踢着玩我也没兴趣。
羊皮纸和墨水的味道格外好闻,仿佛能透过它们窥见真理。我又翻过一页纸,努力辨认着细小的字。也许我该配副眼镜了,视力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护树罗锅是一种守护树木的动物,主要产于英格兰...”我看着它的插图,用指尖轻点它的爪子。
A曾和我提过一嘴这个名字,不过好像是用它来骂人的?我捏了捏口袋里的信件。他这个人一看就不是脾气好的,毕竟老好人可不会把蠢货挂在嘴边。但他不生气的时候又换了一副面孔,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优雅的绅士,他那花里胡哨的字体就是证据。i必有一点,j的勾都要翘起来个很漂亮的弧度,想是过度追求美感了吧,不过却是有效果,很好看。
我无端地把他和一种高傲又漂亮的鸟联系在一起。想必他有羽毛的话一定会每天都摇晃自己漂亮的尾羽吧。
我有询问过如果想找到一个失踪的画像该怎么做。很可惜,他的答案对我毫无帮助。
莱丝丽失踪了,或许对画像用失踪这个词不确切。总之我找不到她了,过去这么久都找不到她,出事应该不可能,可我还是有点担心。一种奇怪的危机感总在催促着我去找到她。
也可能是我太在意她了,画像不过是一段记忆,甚至可以用“它”去称呼,她并不是完整意义上的人,我完全可以把她当成一件物品去看待,就像南瓜派丢了我不会担心南瓜派的状况。
这么想真是太冷漠、残忍了。
任何事物被给予了情绪都是活生生的,引用另一句更恰当的话是,被爱的东西会疯狂地长出血肉。我不爱她,但也无法把她当做一件东西去看。
我不知道为画像祈祷是否有用,也不知道成了巫师该去向谁祈祷。
我抛开乱糟糟的思绪,认真地看着右下角的注释。随它去吧,一切都随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