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衣服穿上，在儿媳妇面前闹了这一出，也确实让人老脸一红。
顾津亭牵着黎窈的手往外走，经过主厅时，黎窈突然挣开他的手掌……
手里的温度变空，顾津亭眼里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暴戾又升腾了起来，却在看到黎窈下一秒动作时悄然熄灭——
黎窈弯腰将茶几上的礼盒抱起来，对上顾津亭的眼神，她眨了眨眼，双眸清又亮：“不是说了要带回去吗？”
老人家病刚好，这又酒又色的，会伤身吧？
顾津亭垂眸看了她几秒，继而唇一勾：“对，要带回去。”他上前接过黎窈怀里的礼盒，然后自然地朝她伸出一只手：“走吧，我们回家。”
一路上顾津亭车开得很快，到达小区地下停车场，他摁开了汽车门锁，对黎窈道：“你先下车，哥哥在车里打个电话。”
“好……”黎窈转身下了车，走了几步又回头，顾津亭降下了车窗，单手搁在车窗上，黑暗中黎窈看到有猩红的火光一闪一闪，他一个人坐在车里寥落地抽着烟。
黎窈不知怎的无法再往前一步，她转过身又走回车旁。
“哥哥——”
顾津亭抬眸看了她一眼：“怎么还不回去？”不知怎的黎窈觉得他的声音似乎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黎窈又往前走了一步，近看她才发现他额间有汗，唇色不似往常那么淡，泛着些许殷红，眼睛似覆上了一层薄雾，眼神飘忽。
黎窈心上一紧，觉得他此时的状态有些不对，她打开车门，凑近去看：“哥哥你没事……”
话音未落，她身子突然被扯着往前倒去，黎窈栽进顾津亭怀里，车门被关上。
“哥哥……”黎窈想抬头，后脑却被紧紧按住，男人冰凉的手沿着她的后脑勺移动，穿过她的头发，落在她的后颈上，不似之前帮忙戴项链时的轻描淡写，他整个掌心紧紧贴着她的后颈，似乎觉得项链咯手，他指尖挑起链绳，在她被项链压出轻微痕迹的那处皮肤上轻轻抚过。
黎窈颈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她双手捏着顾津亭的衬衫衣角，声如蚊呐：“哥哥，好痒……”
“嗯？”男人低下头，嘴唇靠在她耳朵旁边，低低地发出一声询问。
黎窈觉得今天的他身上，有一种不同于往常的侵略性。
顾津亭手里的烟已经按灭，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气息，黎窈闻得有点晕，她想起身，腰间却被紧紧按住。黎窈觉得这个姿势有点不舒服，正想开口让顾津亭放开她，话到嘴边却骤然咬紧唇瓣，压住溢到唇边的惊喘——“哥哥……”
顾津亭骤然将脸埋进了她的颈项里，因为腰被勒紧，她针织裙的领口被扯得更低了些，顾津亭紧贴着她雪白的颈项，他的鼻尖揉蹭着她颈部的皮肤，唇瓣沿着她颈部的血管细密地碾过，却不是亲吻，仿佛真的只是单纯的触摸……
黎窈从脖颈到锁骨都泛起了大面积的红色，她浑身僵住了般一动不动，任顾津亭抱着自己，车厢里只剩下他发出的不规律的喘息声……
二十多分钟后，男人的气息才渐渐平静下来，他慢慢坐直，眼中恢复了清朗，大手却依然放在黎窈的腰间缓慢摩挲着。
黎窈感觉他情绪似乎平静了许多，抬头看向他：“哥哥？”
顾津亭抬手摸了摸她染着潮气的眼角，哑声笑了下：“被哥哥吓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