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地让人作呕。
越往里走味道越重,站在门口也能看到桌子上趴着的一具具尸体以及那蜿蜒而下的血液,估计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血液凝固在地面上,我随便拎起一句尸体的脑袋,发现是一击毙命,他隔壁的那个人也是,都是快速的被断绝了生机。
我不由的撇了撇嘴,真是善良的人啊,这样干脆利落地给予他们死亡。
中央地下仪式堂作为禁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底下的大灵书回廊,我去过几次,不过对于我来说,里面的知识过于繁杂,能够找到我想要的信息就已经耗费了很多的心神。
只是如果是蓝染队长的话,我觉得对我而言比较困扰的事情,都不会在他身上出现。
我用手帕擦了擦手之后,随后将手帕扔到了桌子上,这个时候再找判决文书已经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了,下达判决的人都不是他们,看来这次还是我冤枉了他们,我在心里毫不在意地想。
“蓝染队长,您应该察觉到我的到来了吧,不出来见一面的话,是否有些失礼呢?”我跳到了议事堂的中央,用破妄的刀鞘敲了敲地板,在这里喊了一句。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依旧没有人理我,我还是面无表情的意思,心里却有无聊的感觉,我又喊了一句:“这里都没有活人了啊,那我把这里拆了算了,虽然是临时起意,但是我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您说是吗?蓝染队长。”
那一直被隐藏的灵压骤然显露了一点踪迹,我转过了身体,身后突然出现的蓝染的身影,他还是穿着五番队的队长羽织,和往常的形象一模一样,连笑容都互动都没差别。
我们面对着面,蓝染副队长却答非所问地夸赞了我一句:“真是敏锐的直觉啊,春江。”
“嗯,我当然知道,倒是蓝染队长,这些人都是您杀的吗?”
“当然,这是必要的事情。”
“您太仁慈了,我当初杀掉那位议员的时候可是用回道吊着他,捅了七十刀才让他死去的啊。”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口白牙,“处刑露琪亚的命令是您下的?”
我看见蓝染队长推了推眼镜,唇边温柔的弧度让他看起来像个正面人物,他的声音也是那样温和,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自然,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死人是无法下达命令的。”
我装作有些苦恼的样子对他说:“我来这里可是因为要处理掉下达处刑命令的人,既然你说是你,那我也不能当做没听到。”
话音刚落我便拔出了破妄冲到了他的面前,破妄刺穿□□的声音与感觉都是那么清晰,可是我直觉不对,拔除破妄猛地往边上跳了一大步。
“你的斩魄刀能力果然棘手,以我的灵压和破妄的始解都无法破解,虽然一直都知道你的斩魄刀肯定不是流水系的刀,但也没想到连我的感觉也能如此完美的蒙蔽呢。”
本该被我刺穿的蓝染的身体忽然像是玻璃一般碎裂开来,落到地上的时候又完全消失不见。而在我的身后又传来他的声音,“算不上完美,你能够有所察觉,倒真是让我惊讶了一番。”
“和你说话真的有点累。”我握着破妄,面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你和我都对彼此有着猜测,却还要在这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实在是没必要。不过我确实要动真格的了,不然你的斩魄刀的能力,我可能真的无法解决啊。”
“卍解,森罗万象。”破妄从我手中化作星星点点的光忙随后消失,随着我的灵压暴涨,周围的环境也变了样子,流魂街最繁华的街道出现在我们身边,一些路人来来往往,其中有一个小女孩撞到了一个大叔,她不好意思地朝他道歉,随后又随着自己的伙伴离开。
这一切都不像是幻觉。
因为这一切本来就不是幻觉。
我转过了身,蓝染的身影也从刚刚到位置变化到了更靠近我的地方,大约是发现自己的存在完全显现在我的面前,他终于露出了不一样的、感兴趣的表情。
“真是有意思的卍解啊,我的始解在这里完全不起作用吗?”
“嘛,我不告诉你。”
我们之间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破妄在我的手中重新凝聚成刀的模样,随后我便又冲向蓝染。
砰——刀刃相撞的声音终于让我有了实感,我笑的肆意,灵活地闪避着人群却又一刀一刀地斩向他。
我的卍解需要消耗大量的灵力,因此无法支持很久,不过这个很久指的是比如一天这种时长。
周围的人群密集,在最开始接住我的攻击的时候,蓝染明显会因为无法计算这些流魂街的居民的行动轨迹而撞到他们,不过经过了一会儿他便适应了这样的场景,十之八九都能够避开他们。
只是有一些流魂街的居民的行动完全没有规律,比如突然从小巷子里窜出来的小孩子,我看到他那一闪而逝的杀意,好心地提醒道:“不要想着杀人啊......蓝染队长,每死去一个普通魂魄,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