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着这些事情,却又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五番队。
有个词叫做物是人非。
可是其实从一切的变故发生到现在也才一个月多一点。
很多五番队的队员都认识我,见到我的时候也都会带着笑意和我打着招呼,和从前那种揶揄又热情的笑容不同,现在的他们见到我的时候只是会用那种温柔又带着些客气的神情面对我,我也没有去五番队的打算,真子的东西基本上也都被我收了起来,全部放在流魂街的那栋房子里。
那里堆满了我和真子的东西,还有我们过去的回忆,我不确定什么时候可以再回来和真子一起开启它。我想了下,最后还是决定再回去一趟,也许、也许还会有什么需要带着的东西。上一次来是半个月前,我在房间里坐了一夜,又忍不住地哭了出来,现在再回来,我好像还算平静。
还没有出白道门开始下雨,走到流魂街的范围时,我才真正地感受到雨的触感,而我的院子里面的樱花树枝头都被雨滴浸透,娇嫩的花朵挂在枝头,像是再来一阵风就会被吹落。
我就坐在走廊听雨看花,整理需要带的东西之类的事情都被我抛在了脑后,我感觉到自己好像平静了很多,我有一段时间没有这样放空自己了,前几日在囚牢中之时,身上因为训练而产生的淤青都还没好,碰一下都会有着痛感,现在那些痛感都不复存在,我恍惚着觉得自己好像在梦中,灵魂也漂浮着,要流向不知名的远方。
直到并不温柔的敲门声响起。
我站起身,拢了拢身上披着的衣服,然后走到门口,即便不用亲眼看到门外的人,我也知道是佐佐木。她的灵压和她这个人一样,极其好分辨。
我有些头疼地按着额角,佐佐木作为前十一番队的成员、现真央灵术院的特邀教师,现在却站在门前,拎着据说是花了好几个月的工资才买到的酒来找我,说是为我践行。
她的消息倒是灵通。
我直接当着她的面就要关门,佐佐木却直接闯了进来,笑嘻嘻地说着要和我一起喝酒迎接美好明天这样的话,我让她直接去死,可是佐佐木完全没有在意,拎着酒自顾自地走到桌子前对我说:“我死了你的心可就又会缺一块啊。”
“这样的话是你的学生教你的?”
“怎么会,我可是那群崽子们眼里风趣又厉害的老师,她们可不会和我说这样的话,只是昨天刚好看到一个小女孩对一个小男孩这样说,那个小男孩直接脸红着跑掉了。”佐佐木扯了扯自己的领口说。
身为真央特邀教师的佐佐木和从前身为十一番队席官的她完全不一样,从暴躁的好战分子变成了爽朗的好老师,就连五番队那个银发小鬼提起佐佐木都会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好感。我对她是否是个好老师这一点并不质疑,毕竟之前在真央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学生们对她的感觉,只是和我一起的时候,她又是那个满嘴脏话又无赖的女人。
我见她已经将这里当成了她自己的房间,一点都不见外,也没有再继续挣扎,我将门关上,反正再过一天半我就会离开尸魂界前往现世。
佐佐木轻车熟路的从房间里翻出了两个酒杯,一人一个开始与我共饮。她熟悉地仿佛来过很多遍,但其实这是她第三次来到这里,每次都是大家一起聚集在这里喝酒。
我并不怎么会喝酒,佐佐木知道这一点,可是她却会哄着我喝酒,我知道她只是想看我笑话。
大约是这最是离别前的最后两天、亦或是佐佐木是我为数不多的还在身边的朋友,我最终没有拒绝佐佐木递过来的酒。
她给我倒上一杯。
我们边说边喝,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她在喝酒,不过在酒过三巡之后,我和佐佐木殊途同归——我们一同醉倒,躺在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而现在,我拢了拢衣服,看着房间里面的狼藉,开始思考是将佐佐木直接扫地出门还是将她打一顿再将她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