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但想看金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是另一回事呀!
金家估计是真没什么银子了,桃李两兄弟第二回被打,就没有再大张旗鼓地看大夫,也没有好吃好喝地供着了。
金家老两口向来抠门,但是对两个大孙子还是挺大方的,两兄弟第一次挨打后鼻青脸肿的,约摸老两口心疼得紧,拿出私房钱好好照顾着了。第二次挨打后……两个抠门估计就习惯了,且桃李两兄弟也不是节约的人,挨一次打费了他们太多铜板,老两口就不伺候了,养老钱棺材本还是得留着的。
当然这也与金浅棱下手越发有分寸有关,不打脸伤势不明显,打在身上痛得很,却还看不出太大的痕迹。
白央央如今一个头两个大,名义上的丈夫一辈子窝囊,也靠不住;金祥玉如今对她也不冷不热的,一是因为公婆埋怨他和离花了金家太多钱,二是村里议论纷纷的,走哪儿都有怪异的眼神,金祥玉脸上有点挂不住。他有点埋怨她那晚上去找他,让他这辈子都被钉在耻辱柱上。白央央气得吐血,干柴烈火那种场合又不是她一个人使劲儿就弄得出来的!说到火,她还是很怀疑那场火来得奇怪,但是没有证据……
两个儿子因为没有银钱不肯去学堂,整日在家不是找她要钱,就是溜猫逗狗,后来听说两人跑到白锦锦那里去要钱,还挨了一顿臭骂,白央央恨不得每人一棒槌打断他们的腿!怎的就这么没骨气呢!可惜她惯着两孩子久了,舍不得打。
她舍不得教训就有别人帮忙打了,还打了两顿!这两个棒槌被蒙了麻袋,根本不知道是谁下得手,找人赔医药费都不知往哪儿找去!只能自认倒霉!给本来就破财不再富裕的金家雪上加霜。
孩子头一回遭打后,两个老不死的还出了几个铜板给孩子看大夫,第二回不管两孩子再怎么哎哟哎哟喊痛,死活没钱出来了!
白央央手头实在没钱了,硬着头皮到娘家去了两回,她哥只闷不做声地给她递水,她爹半个屁都不放的,就是不给钱,她嫂子还管她要之前借走的二十两银子。娘家指望不上,夫家又因为白锦锦这事儿伤筋动骨没什么钱了,白央央厚着脸找了邻居东拼西凑借了几个钱,总算是凑到两副药钱,买了点跌打损伤药给两儿子服用。
就这样,还落不着好!
金家老两口保持以往的生活频率,更是以白央央的恩人自居,因为他们的棺材本都拿出来给她填坑了!以前白锦锦母子几个干的活,老两口是不会接手的,这些活自然落到了白央央手上。金柳氏不知是不是因为真的听进去了白锦锦的挑拨,以前还会搭把手干点活,或者指挥金老头子做点粗活,如今也不干了,言语行动竟然真的在提防老头子靠近自己!
把白央央怄得不行!谁看得上这种糟老头子!
白央央以前努力说动白锦锦嫁到金家来,不就是想宰这个冤大头吗!这些年她能躲懒就躲懒,乍一上手,啥啥都干不顺利,想找孩子们搭把手,女儿儿子吃喝玩乐可以黏着她,说到要干活,就一个比一个溜得快。女儿要跟小姐妹有约,儿子说要念书,就没有一个靠得住的。
实在没法子她委婉地求助金祥宝、金祥玉两兄弟。
金祥宝明显对她有怨气了,本来就不活泛,如今更是摆烂,白央央喊一步动一步,不吩咐绝对不主动多做一点儿活。白央央看透了这个假老实真虚伪的人,以往他以孩子们的爹自居,保护了他脆弱的自尊心,如今大家还不清楚他是个天阉,但被兄弟戴了帽子,他哪哪都不得劲了!
金祥玉也是个奇葩,以前白锦锦在时候觉得她多余,如今人都和离走得潇洒了,他却总是一口一个锦娘在的时候,怎么就能把事情都做好,锦娘怎么就不需要总是帮忙!气得白央央咬碎银牙想给他几棒槌!以前偷偷跟她好的时候,说得那些一定不会让她辛苦都是狗屁话!
一段时间下来,白央央除了身体累,心里也憔悴不堪。
两儿子埋怨她不着调,也埋怨金祥玉糊涂,把银子整没了,让他俩没法去学堂。也不想想,没有她与金祥玉,哪儿来的他们俩!没有她算计白锦锦母子,他们哪有机会去学堂!
小女儿也埋怨她,家里钱都花给两个哥哥了,如今连给她买零嘴的铜板都没有一个!每天还只能喝清汤寡水稀粥!
金铃儿在家里待不下去,跑到一直疼爱她的大舅家蹭吃蹭喝,也不管大舅妈话里话外的嫌弃与暗地里的白眼,反正她一小孩子,听不懂!
这位大舅妈也不是吃素的,眼珠子一转就想了一个主意。
之前金家是存有一些银钱的,但是白央央为了压榨白锦锦母子三人的最大价值,硬是想要把才九岁多的金素馨说给村里富户黄老太爷做小妾!
可得十两银子!
大舅妈一遍一遍地说着黄家的好日子,过得如何奢侈,就连他们家的下人穿着都比一般的庄稼人好的多!如果得了黄老太爷的青眼,那定是穿金戴银享福一辈子!当然,像咱们铃儿这么标志的姑娘,配他们家小少爷那也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