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倒是没想到凤家这兄弟俩是如此有情义之人。
“你们能代表整个村子?”
凤兴毫不犹豫地点头,“自然!”
“我们凤明村是一个整体,要是有人不愿意,我们就逐他出村,在村志上划去他们的名字,让他们变成无根浮萍!”
姜瑶点头,“补救的办法是有,但在这之前我觉得更重要的事应该是处理工地的事。”
她弯腰抓起一把土,褐色的土缓缓从粉白的掌心滑落,她的声音带了一丝凉意,“否则,就算我再怎么补救也是无济于事。”
凤家兄弟俩也明白,两人眼眶微红,盯着眼前被挖空了的山体,心里一痛。
凤兴恨恨地踢了一脚土,土块扑簌簌地掉进洞里,“真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们都埋了!”
凤旺面色沉沉,“我们会尽快处理同杨家的事,到时还请姜大师出手。”
姜瑶点头浅笑,眉眼间带着一丝清雅,“自然。”
她只想着杨树明的工地是破坏了凤明村的风水,倒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敢纵容工地私自挖山取土,这可真是自寻死路。
回去走的是棚户区同凤明村交界的那条路,走到一半前方突然传来喧闹声,还掺杂着哭声。
姜瑶抬眼望过去,就看见了吵闹的双方,一方是戴着安全帽的工人,另一方似乎是村民。
凤家兄弟俩见状立即跑过去询问。
村民们见到凤家兄弟俩立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村长,村长他们这些人太欺负人了!”
“他们带着人把我们的东西都砸了,还要用车推倒我们的房子,他们根本不给我们活路,老李都被他们逼得跳楼了,幸亏让我们给拉了回来!”
老李此时躺在地上,靠在他媳妇怀里,脸色煞白,一直捂着脑袋嘴里喃喃地说头疼。
凤兴看到这幕转头工人头头看去,眼神狠戾,“谁让你们这么干的?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他们居住的是我们凤明村的地界,你们凭什么让他们搬家!”
工人头头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却也不愿服输,“哪里是你们凤明村的地界,他们住的分明是棚户区的地界,我们让他们搬家合情合理合法,何况我们已经提前告知了,他们不搬,耽误我们施工,是他们自己求着我们帮忙搬家的!”
“你放屁!这块地千百年来都是我们凤明村的,村志上清楚明白的写着,立碑为证!”
“碑?哪有碑,没看见。我只知道这块地是我们棚户区的,你既然是村长就赶快叫他们搬走,不要占着我们的地方,要是发生什么就怪不得我们了!”
“村长,他们….他们的人把我们的碑砸碎了!”这时突然有人哭喊着说了一句。
凤兴转头就看见村口那块不知立了几百年的碑不见了,地上散落着几块碎石,是村碑的碎块。
凤兴双眼瞬间赤红,转头看向工人头头,怒气上涌,“你们欺人太甚!”
“抄家伙,把他们给我赶出村子!”
毁人村碑,这跟砸了他们村子有什么分别!
这块碑是他们凤明村的标志,代表着整个村子,每逢年节的时候村里的人都会来村碑跟前祭拜。
这些人居然毁了村碑,他们该死!
话落,凤兴疯了一般从地上捡起一个大铁锹朝着工人头头脑袋上拍了过去。
对方吓得脸都白了,妈呀一声转身就跑,“你….你疯了!”
村民们回神,立即拿着农具朝着工人们砸去,工人们愣了愣,紧接着颤抖着手攥紧了手里的工具,大战一触即发。
工人们还有些犹豫,他们就是来干活赚钱的,可不想出事。
但村民们可不管,这些人砸了他们的村碑,今天说什么也要把这些人打一顿!
村民们一个个十分上头,大喊着冲了过去。
姜瑶眼看着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双方眨眼间就打了起来。
她也没想着阻止,杨树明的工人毁人家风水局,推倒村民的房子,还砸了人家的村碑,总该要付出点什么吧。
何况,凤明村的人也需要发泄,憋气不好。
事情闹大了,才更好解决不是。
凤旺也没有阻止自己弟弟,就差自己没上去打了。
当然,姜瑶也不是光看着,某些时候她也会悄悄出手,比如凤明村的村民将要挨打的时候。
要说这些工人错了,那也没什么大错,毕竟他们是拿钱办事,他们也没有话语权。
但姜瑶还是迁怒了。
最后,不知道谁报了警。
警车开进村子,架终于是打完了。
警察看着打架的双方直接愣住,他们看了看一旁的村民,有些不可置信,“你们给他们下药了?”
村民愤愤,“哼!我们倒是想下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