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莉亚在屋顶之间快速移动,最后落在一栋看起来废弃许久的建筑上同时压低身体摔平在地,向前滑铲。她算准时机在快要滑出顶层的时候抬手抓住在打斗中弯曲呈环状的部分建筑体,另一只手往下一抓扣住反应很快直觉伸手的青年人。
“……艾芙里特?你怎么会在——”
“……抓住的时机有点勉强,你自己用力抓紧我只负责上拉。”
格洛莉亚深吸一口气绷紧全身神经和肌肉,努力向上拖着斯佩多让他的脚能够到墙壁上的凸起处。青年在格洛莉亚的支撑下确认自己踩稳后伸出另一只手攀住顶层边缘爬回安全地带。他转身去扯半个身体悬空的格洛莉亚,但她已经凭着臂力后空翻落回原地。
“……从你以前还是个十几岁的小鬼时我就发现了你那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怪力。”斯佩多捂着腰上的伤口,斜眼去看血迹渐渐透出纱布浮现在格洛莉亚外套肩部。
“厉害的人当然处处如此。”她背过身因为伤口开裂而尽可能小声地抽着冷气。
“哦,是吗?你最近受伤频率倒是比以前高,退步很厉害啊。”
身体机能在常年的不良环境的影响下会逐渐减弱,终有一天哪怕再强的实力也会败给自己的身体。
斯佩多并没有说出下半句,只是短暂沉默地递出手帕。
“自以为是结果差点摔下楼的家伙也有资格对救他的人说这种话?”
“……哼。说起来,你不是选好了继承人吗,难道不该多锻炼那个孩子而不是继续炫耀你这个现任首领有多么全能?”
“他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可惜他肯定是比不上我的,我还真有点担心我死之前能不能把该教的都教会。”
她语气轻松随意,似乎只是开着某个非一般定义的玩笑。但斯佩多知道那不是玩笑。
“我前些天出差的时候偶遇罗莎他们夫妇。”
“哦,然后?”
“过得挺好,除了她有些挂念你。……所以,关于你的那位神秘朋友——”
“怎么,你什么时候和我们家那些迂腐长辈一样要来催婚?我以前就说过吧,我不会和婚姻恋爱什么的扯上关系,一个人很好。”
格洛莉亚看着地面用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石子。
“我有点同情那位杀手先生了,你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多谢夸奖啊。嗯,我们本来应该保持更远的距离,但是他太难缠了,我拗不过他。”
“真少见,还有你拗不过的人。”
“……闭嘴。总之,如果他也能意识到我不是什么好东西并且讨厌我的话就太好了……那你呢,和艾莲娜打算什么时候?你这家伙该不会是……”
斯佩多想给她翻个白眼:“一切看她的意思就好。……你又要去哪儿?”
“有事,难道我是那种很闲的人吗?”
……你要是能闲下来倒好了。
“Primo,他……”
“嗯?”
“我只是好奇他有没有尝试把你挖到彭格列来。”
格洛莉亚听得出斯佩多真正的意思。
她很难得地对他笑了笑,随后摆摆手转身离开。
……
艾黛尔海特一脸不确定得看着眼前的加藤朱利。
“朱利?”
“感谢你,艾黛尔海特,没有你我绝对没办法进行这个计划的。真是……多亏了你的热情。”
“……你在说什么?”
“这人不是朱利,铃木艾黛尔海特,”Reborn往格洛莉亚的方向移动挡住她的部分视线以免她对斯佩多出手,“那是同时控制着六道骸和加藤朱利的戴蒙·斯佩多。”
“……那朱利……你把他怎么了!”
“谁知道,容器的死活并不重要。”
“所以……所以是你对西蒙一世出手,”纲吉握紧拳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面上带笑的斯佩多,“是你杀害了他们还栽赃给彭格列一世!为什么,你是彭格列的守护者,也是同其他成员一直保护彭格列的人呢不是嘛?”
“我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彭格列,只要有你这样的人存在我就会执行这样的计划。”
格洛莉亚捏紧手杖,几乎是强迫自己听下去。
“什么意思?”
“彭格列一世的确是个有着强大领导力和力量的男人,但是他却太过欠缺欲望和对权利的掌控,在黑手党的世界里一味追求纯粹的正义,那样的话是绝对建立不了真正完美的彭格列家族的。所以我从一世还在的时候一直暗中做着准备和预防,任由他上位之后自由发挥。”
“……所以你要清除掉彭格列之中所有软弱的事物和人,是吗?”杀手眯起眼,声音不由得放低。
“看来你从艾芙里特那里听说了不少啊,第一杀手。你看,艾芙里特她是相当合格,毫无疑问很优秀的黑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