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火焰无视人的外壳直穿内里的目光注视让并没有看着她的杀手感觉到不可忽视。
Reborn知道格洛莉亚只是在专注地研究。
存在感太强了点,像是异类。杀手不去注视任何人,也不会管其余人的注视。但面前的孩子简直把“停下来,然后看着吧”无限放大。
她小时候大概有些征兆的,可随着年岁的增长未免突出得过分夸张。甚至于那时的葬礼,她是阴沉的悲哀的,周围的一切也是如此。
但这一点是不变的。
“我不觉得靠着观察我脖子上的青筋能有助于你的回答,小家伙。”杀手出声揶揄,却也是一种打断。
“虽然您的脸就客观而言具有欣赏价值,但也请教父您不要自作多情。而且,如果您刚才把我和被您迷惑而死去的女性目标或者曾经——如果有过的话——的情人做对比,那您真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还有,我在认真完成我的任务。”
伶牙俐齿,毫不饶人。
亏得她在克里斯那个蠢货和塞西莉亚的手上长大还能长成这样。
“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亲爱的,但也不至于那样看待你。所以,我聪明优秀而且也相当特立独行的好孩子,你得出答案了吗?” Reborn用折好的报纸一端很轻地去碰她的脑袋。
“那个卖玫瑰花的商贩。”
“不是。”
“被鸽子吓跑的白裙子女性。”
“不对。”
“卖气球的男商贩。”格洛莉亚一挑眉,那是显而易见的自信和不容置疑。
是正确答案。虽然是个无伤大雅的小游戏,但她在锁定了3个最可能人选后最终得出真正的目标。这当然十分优秀值得表扬。可格洛莉亚已经太骄傲,她觉得自己比同龄人和很有一部分成年人厉害并且这本来就是事实。显然,不能太助长她的傲气。
“再多一个我就要怀疑你在瞎猜了,小格洛莉亚。不过,哪怕是猜的,我也姑且认同你。”
“您那是在夸人吗?”
“当然是,我在夸你,嘚瑟的小孩。”
2.
公园不远处的钟楼发出悠长震耳的鸣叫。
白鸽在格洛莉亚和许多人眼前翻飞,她的视线里只有各式在翅膀间挤出的色块。
一声被掩盖的枪响。
委托人的头部瞬间中弹,轻飘飘倒地不起。飞溅的血落在抖翅膀的白鸽羽毛上,它们受了惊吓飞得更远。
“走吧,受了惊吓的小格洛莉亚。”给右手手腕骨折的小孩重新打理绷带,演戏演得毫不走心的杀手扶着面色如常心中惊讶的教女平静地从这里离开。
3.
并不是太习惯安静养伤的格洛莉亚颇有点怨念地去看她的教父。
“是对你的早饭不满意吗,小家伙?”享受今早第一杯咖啡的杀手微微挑眉。他当然知道格洛莉亚为什么不太高兴。
“……不是。”
“把左手给我。”
并不是很理解Reborn为什么突兀地换话题,关注起她没受伤的左手的格洛莉亚有些迟疑,最终还是放下杯子伸出手搭在杀手的掌心。
格洛莉亚的肤色不只是到白皙的程度,介于一种病态和健康之间,在冷光下泛起略微透明薄釉质感的白度。她纤细的手指上那些已然变淡的细小伤痕在这样的皮肤上也如同若隐若现的沼泽,或许不太起眼,但在人心中留下一点隐隐的不快。
“你的指关节有过严重脱臼和拉伤——后遗症的痕迹已经算是明显了,”Reborn揉捏着她的指关节,指腹顺着上滑扣住她的腕部,“这里也是,之前训练的时候稍微看了一眼,这只手的手腕扭转角度很受限制。至于整条手臂,应该是另一种类型的外伤导致的异样感——开放型枪伤的骨裂还是被二次扭折?”
看来第一杀手对各种伤势的眼力也在能力范围之类。好神奇,他看上去倒是没留下过什么后遗症之类的东西。
“嗯,我也知道自己的左手有些问题,不过目前来看没什么大影响,而且注意到的时候也已经晚了——明明感觉也不是很要紧的伤,莫名其妙地就恶化到这个地步。”
Reborn对她的形容词感到不能理解。所以,克里斯自认为无比优秀的教育,就是把最厉害的孩子培养成一个自虐狂?
“如果你的右手再发生一次训练时的二次伤害并且不整顿治疗,那就会重蹈覆辙。你得分清忍耐疼痛和愚蠢自伤的区别,我亲爱的。”
杀手缓慢地放开她,同样常年握着武器,常年手掌温度不高的两人的手在相似,磨砂的触感的擦碰里抽离。
……这听起来居然不可思议地像是个忠告。教父他,应该不至于真的像个长辈那样出于带我离开养伤的目的让我跟他走。
“教父,您为什么带上我?我们本来没熟到这个地步。”格洛莉亚并没有看他,目光落在盘子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