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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1 / 2)

人的梦总不至于会互相影响吧?

Reborn无限循环的梦境近来突然转变。

红色的空间里是已经死亡的自己。看着自己死去的模样意外是一件很新奇的事。

有什么人在哭泣。第一杀手的情感里很少有机会能出现难过和共情,但是此刻他却过于清晰而深刻地体会着哭泣之人那足以将一个人由内到外彻底摧毁的悲恸。他好像有一点动容。

你不要死。

全部都是我的错。

救救他,谁来救救他。

随后,一道金红色的线回应了哭诉之人,一端扎进死去的杀手的心脏,一端向后无限延伸。Reborn想要看清,然而一切又重归黑暗。

他醒了。

你不要死。

这是格洛莉亚的梦才对,她好像常常做这样的梦。有一说一,Reborn对此十分意外,她不该是会做梦的那种人,更别提是这样有些挣扎脆弱的梦。不过,自己也本不该做梦才对。世界上或许就是有解释不清的事件。

他不愿继续深究,就当是某个任务的过程中因为一时大意遭人暗算。

可是Reborn的眼前持续闪过梦里的红色空间。

没来由的,他觉得那是某种特别的红色。特定的,世界上仅此一种。

……格洛莉亚的眼睛。

这个想法脱离了Reborn大脑的控制,如此突兀地出现。

……

格洛莉亚把玩着手上的信纸。

艾芙里特小姐日安。

就这一句话,一点多余的内容都没有。

她的指尖缓慢地抚过每一个字。

艾芙里特啊……多少年没有人这样称呼过她。就连那个讨人厌的彭格列第二代目也从未提起她的姓氏。之后的首领们当然知道她的全名,但所有人永远不会叫她“艾芙里特”,最多,就是已经去世的八代目会叫她的中间名“希尔达”。

因为他们清楚,某个已无从知晓的原因,使得格洛莉亚不愿承认自己的姓氏。连她本人也忘记了是为什么,只是在脑海中残留着“绝不接受艾芙里特这一姓氏”这样强烈过头的信息。

所以,第一杀手很有意思,也很敏锐——他看出来家光和九代目对她直呼其名并不仅仅是因为关系亲近。

至于他为什么能查到这个……大概就是那些角落里的三流小说一般的传闻和故事。

许多人不会在意这些信息——可是,有时候真相反而就在其中。

“信?格洛莉亚小姐难得会收到这样的东西——朋友?”刚结束一场谈判的门外顾问从一旁经过,格洛莉亚自然地把信纸翻了个面。

“是啊,问候信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其实可以告诉家光Reborn查到了她的真实姓氏,这对于彭格列来说是一件大事。毕竟,Giotto之后的历代首领在不知道任何原因的情况下依旧选择保守这一秘密。

但她的脑中从收到信的开始,从未有过相当生气和被冒犯的想法。

因为什么呢?

因为太久没有人如此称呼而莫名其妙生出怀念,还是他无意之间接近了自己过往中巨大的空白呢?

……

格洛莉亚的心情变得糟糕起来。

她讨厌雨天。

她讨厌阴沉灰蒙的天气,讨厌雨水的潮湿黏腻。更因为……她在雨天深入骨髓,不知来源的疼痛。

“世界永远在自我更新,这可以称之为新陈代谢。你是它更新的载体,也是它的防御。大概雨天,它要剔去的污秽太多,你也受到了影响。”伽卡菲斯曾经云淡风轻地解释。

这绝对是胡扯。但他不会说出真正的理由——那个讨厌的西洋跳棋面具脸掌握着无数秘密,但他从不给予任何提示和解答。

“或许是你自作自受吧——你总是很固执,每一次都是,有的选择可是会让你后悔的。我知道你还是不管不顾。这一点倒是很像阿玛兰妲。”

阿玛兰妲是她的祖先,她和其余几人同伽卡菲斯一样是世界最初的存在,只不过现在只剩下了伽卡菲斯。

“日安,这位小姐,”青年一如既往的低沉冷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回过神来的格洛莉亚视线首先捕捉到侵入屋檐下小小天地里的黑色皮鞋,“不介意的话?”

“你出现的很及时,亲爱的。”终于在寄出那封信后回来了啊。

格洛莉亚和杀手出现在同一把伞下。这真是奇妙。

疼痛使得她在极力控制之下也会让身体微微发抖,所以她并没有挽住Reborn的手臂。格洛莉亚可不想留给对方任何一个可供嘲讽的谈资。

“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格洛莉亚——因为天气,还是因为那封信?”

格洛莉亚对于始作俑者自己主动提起这事毫不惊讶:“都不是,我心情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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