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乔婉娩。
“阿娩,我与阿歧要走了。”李莲花与她告别。
猝不及防听到他们的离开,乔婉娩脑中一片空白:“那你们,要去哪里?”
李莲花听到她的话失笑:“你忘了,我有一座小楼,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这晴空万里,碧海蓝天,我和阿歧可以去出海,也可以去登山,家中有存银,床下养条狗,身侧有良人,你可不用为我担忧。”说完,抖了抖身体,“而且你这山上,还有点冷,我可受不了。”
听到李莲花说自己怕冷,乔婉娩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之前的李相夷不会怕冷,不怕累,也不会宽恕别人,总是一往无前万事不惧的样子。
李莲花,终究不是李相夷。
李莲花笑到:“这十年,我学会了厨艺,会种花,还会针线活,阿歧都夸我做的很好,我真的觉得蛮不错的。”
乔婉娩坦然一笑,满是释然,“我可以和云姑娘单独说一会吗?”
云歧点点头,李莲花避到长廊下。
看着眼前绝色却清冷的云歧,每次见到云姑娘,都觉得非此世中人,不过这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了。乔婉娩温柔中面带感激:“还没好好感谢云姑娘,先前助我免了沉疴旧疾,又赠我白玉凤簪解了毒。若没有姑娘,今日的乔婉娩可能也没了。”
云歧摇了摇头,“你与小花有缘,救你也是救他,当不得你的谢意。”
乔婉娩一笑,看出云姑娘面冷心热的人,缓缓说出自己的心意,这些话她从未对别人说过,不知道为何看着云姑娘却觉得充满了信任与心安:“相夷是别人追逐的光,他的耀眼也会伤人的心,也是我永远都追不上的。”她眼中含泪,却带着轻松。“可那怎么会是他的错,这十年来,我不断地后悔,如果当初阻止他人解散四顾门,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但是没有如果。如今得知相夷安好,我也了了心中遗憾,只愿你与李先生余生安好。”
云歧看着乔婉娩发上的白玉簪,阳光下泛着柔光,与它的主人一样,温柔且充满力量。“云姑娘,你是你自己,无需追逐他人。无论李相夷当年是死是生,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乔婉娩笑着看向她:“云姑娘,能与你相识,是人生幸事。我得去帮紫衿应对了,有机会让我看看李先生种的花。”
说完,她对远处的李莲花点头一笑,转身走向大堂,身后是海阔天空,但前方是她的选择。她几年前做的选择不知是对是错,但眼下是她的选择。
身后传来云歧的话,清冷且温柔,“乔姑娘,随心而为。”
乔婉娩嘴角噙着温柔,她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