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 死神
游泳圈
烏魯基歐拉×井上織姬 (主烏織,副一露)
現代架空 (織姬視角)
※
這週末的海邊遊取消了。
因為主辦人朽木的私人因素,也因為大家那所謂,如果這項行程唯缺了任何一個人的話,那我們是不會只顧自己獨樂此番重義氣的呼籲,導致前天臨時於教室內,她面帶慚愧的向班上少數人告知此項壞訊,以及決議就這樣沫滅了期待。
而當時大家那彼起彼落的哀嚎:『吼,人家期待很久了耶!』、『露琪亞妳怎麼現在才說!』、『不管不管啦!那下次朽木妳一定要請客好好彌補我們大家!』卻全然在黑崎一句:『欸,也看在露琪亞平時都這麼竭盡所能的向那老女人說情,幫你們收拾爛攤子的份上,這次就饒了她吧。』語畢之後,才隱約瓦解了大家理性的忿然。
只是,霎時她和黑崎趁隙中的一瞬曖昧相視,則令我不禁揣測:是不是那所謂的個人因素就是因為這兩人的自私而突如其來產生的?
啊啊,不應該是那樣的吧!
驀然驚覺腦中居然浮現出這種不信任朋友的想法,我於下一秒間便在意識裡無數暗罵著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真是太壞心眼了吧?井上織姬妳這個笨蛋!
刻意將此般突兀怪罪於失落感使然,是我當下的敷衍。
而尾隨那遊程取消的落空之中,我卻彷彿還隱約藏了些許慶幸的想法。到底是在慶幸什麼呢?在我不斷的追究內心之後,又發覺這樣的詭譎想法原來是出自於嫉妒。
如此令人戰慄的結論,我真的好想將它歸類為誤判。
但事實卻勝過於雄辯,不管我有多麼不服這項事實。
我在嫉妒朽木,我嫉妒她怎麼可以這麼理所當然的就接近黑崎,這樣總是能輕易看穿我始終摸不透的黑崎的內心想法,宛如位於左胸那的泉源是同體。
要是這項行程真當如期舉行的話,我應該又只能在他們身後,在他們愉悅的倒影後,悄然用著眼角餘光默默追尋並期盼著有那一瞬炯然的瞳光亦能望向自己這兒吧。
我並不歡迎這樣淺薄又寒骨的冀盼會佔據著自己整個理智。
深覺有種很重的壓迫感正指責著我的正視,指責我不能夠這樣。朽木是我的同班同學,是我的朋友,什麼敵意、什麼羨慕、什麼嫉妒有的沒的都不該有機可乘滲入於我們之間。
我知道自己應該不算是個孤僻的人,表面上的。
但就是因為不善於習慣孤獨,以致當這茫茫大海中只剩我一人時,反而更難獨自承受這波波浪花的襲面而來……
對,沒錯。
汪洋大海並不是我的誇飾,而是我此刻真的身在此處。
咦……
怎麼會突然憶不起自己為何還是唯獨一人搭上了列車,並緊緊持著一個橘色泳圈,恣意穿了一件靛色的短袖上衣及清爽熱褲就漫步至海邊這兒來了?
為何我會覺得獨自棲息於浩淼的海面,抑或便能更使心頭遙望海闊天空,不再狹隘?
是因為此刻的天際並非湛藍嗎?我心雖擁著海的悸動,卻也無法隨之共鳴。
上方沉甸甸的只塗鴉著一層灰,我嗅到雨水即將降臨前的猖狂。
這兒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人了。應該是的。
我沒有回首望去海灘上,而耳邊的細語僅是驟浪的嘲笑。
手部和腳都緩緩撥動著籠罩自己周遭的液體,我強烈渴望能邁步尋回屬於我的海闊天空。
縱然我實在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在前進。
我認識了黑崎兩年,兩年卻比不過那短短的三個月。
朽木露琪亞這出現在班上之中、黑崎的生命之中、以及我視野之中不過三個月。
這樣猛然幻化平靜的插入,使得我底部那微弱被招喚出的自尊心有點遭細針戳雜的感覺,自尊不服在於我這兩年來與一護的熟識卻被她那只插入的三個月中疾速追趕過去。
朽木她其實很聰明,待人也很和善,瀟灑放縱的性格或許是她與班上男生能相處如此熱絡的關鍵點吧。擁有完美的個性,美麗的面容亦是讓我喜歡和她相處的……嗯,理所當然,順勢而流。
只是,本該繼續殷切順循此流前進下去的,在當我望見水勢逐漸急促,而我亦已遠遠被拋在茂密的岸沿之外時,才豁然有種想逆游的衝動。
偶爾,於共同身處那不偌大也不狹窄的空間中,會聽見他們隱約在我後方的反唇相譏或是談笑風生,那時,我即刻便會因想轉移注意力好讓那些言語被阻擋於耳外,而順手翻開了桌面的書籍。
隨便哪本課本,隨便哪一頁都好,我只盼當下能因此使用視覺而掩蓋了聽覺。
但卻事與願違。
他們所說的每一字每句話都深刻烙在我腦海,本該是屬暖流的互動話語,當襲向我耳邊時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