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装糊涂是吧!我就和你说清楚!”刘太太顺了口气,“易遥打伤我儿子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叫他过来,我要……”
刘太太顿一顿,想起她是易遥的后妈,底气就足了不少,“我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也不要他道歉,反正道歉也没用,不疼不痒的!”
“那刘太太的意思是?”林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让他跪下给我儿子磕个头,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林桑喝了口茶,睨了她一眼,不予置评。
刘太太不知道她不说话是怎么个意思,她坐的累了,挪了挪屁股的位置。
“易太太,你是怎么个意思,倒是说句话呀!”
林桑仍然低着头,从侧面瞧过去,显得乖乖巧巧的,就像她正在上高中的二女儿。
刘太太只以为她是因为刚嫁过来,不敢明目张胆的放手不管,就劝道,“易太太,你到底只是个后妈,护着他也没用,易先生也从来不管他,而且你也知道我们家老刘和你们有合作,我虽然不懂生意上的事,但也知道这桩生意不成的话,我们没什么,但你们损失可是不小,到时候夹在中间受气的还不是你?”
林桑一笑,缓缓点头,“刘夫人说的很有道理。”
刘太太神色得意,“这才对嘛,那现在就给校长打电话,叫他把易遥带过来!”
可算是给她的宝贝儿子出了口气。
“刘太太,你说的是很有道理,但我还没说同意呢。”
刘太太一下子沉了脸,她尖声道,“你什么意思!耍我是吧!”
她倏的站起身,“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老刘还是管得住的,这桩生意……”
“这桩生意怎样也轮不到刘太太来管,”林桑仍然是笑着,“你刚才提的那些话,放出去让大家听听,都不知道你们刘家是些什么人呢,况且生意不成,易家确实要损失一笔钱,但那也只是九牛一毛,刘家就不一样了,中途撤资,信誉归零,还要赔上一笔违约金,放了易廉的鸽子,往后谁敢找你们合作?”林桑把录音笔甩在桌上,又搬出易廉来吓人,“易家虽然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家,但这点儿薄面大家还是要给的。”
刘太太倒吸口气,这么多年了,还没谁和她这样说话呢,她气的直摸心口,恨不得过去厮打,却又真被这套说辞唬住了,一时间竟然不敢发作。
林桑站起来,“刘太太不满意,大可出去闹,什么没爸爸的野孩子,跪下磕头,都让大家来听听这新鲜笑话,也见识见识你们刘家的教养!”
刘太太气的心口起伏不止,又不敢撒泼,自己讨了个没脸,只好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林桑捏捏眉心,仰身躺在沙发上,才说了几句话就累得不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刘妈以为她是生气,急忙过来劝道,“太太,可别和那种人一般见识。”
林桑摆手,“我没事刘妈,你去忙吧,我歇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