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的命运。
她站在镇子的井边,绳子一圈又一圈的高挂在井旁的歪脖子树上。
她不知道该恨谁,入府时,她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女孩,出府了,她仍然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女孩。
但她再也没有当初的天真烂漫了,最后走到了这一步,走到了这里。
或许,应该恨大老爷吧?因为一切的悲剧的源头都是他。
那就恨他吧,恨他娶她却无视她!!恨他娶她却抛弃她!!!
谢莹儿握住绳子放在自己的下巴下,嘶哑着声音唱着四夫人教她的戏腔:“夫君~为何弃我而去~~”
最后吊死在井上。
张沂箐最后冒着冷汗惊醒,吊死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谢莹儿……”她捂着脑袋,哑着声音喃喃自语般喊出这个名字。
谢莹儿那无处发泄的怨恨与无力,她都明白,她知道为什么一切都会步入殊途同归的命运。
在封建制度下,谢莹儿面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法进行任何的反抗。农民与地主之间的边界是如此的泾渭分明。
以至于让她再也无法向梦想前进一步。
张沂箐看了那么多的恐怖电影,玩了那么多的恐怖游戏,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中式恐怖的核心。
封建制度压迫人的自由意志和剥夺人的自由意志。
谢莹儿所处的社会,张眼闭眼,都是满满“吃人”二字。
新娘的无力反抗,规矩森严的大院,勾心斗角的女人们。
就像养蛊一样,她们被可悲的大院锁住,互相撕咬,有的人撑不住就会死去,有的人活下来却跟死了的一样。
精美的皮面之下,都是一个个将行就木的麻木的灵魂。
“你还好吗?”一个长发的女人穿着白大褂站在张沂箐的对面。
“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了,以后还是少点受伤吧,你对毒性的抗性有点差。”
张沂箐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惊讶的看着身穿大白褂的女人。
这是她在高专第一次看见黑眼圈这么浓的人,果然学医容易让人憔悴。
“您好,请问你是……”
“家入硝子,高专的医生,以后有什么伤,来找我治疗就行,我一般都会在医务室。”
“谢谢……硝子前辈。”
“不用这么客气,我也只能做做这个而已。”
然后两个人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境地。
好尴尬!!张沂箐忍不住蜷缩起手指头,该说什么好啊?
“硝子前辈!我们来了!!”三人组的降临让张沂箐忍不住含泪望去。
啊!你们终于来了!
“沂箐已经醒了?感觉还好吧?没想到你对诅咒毒性的抗性那么差啊……”钉崎野蔷薇忍不住吐槽。
“我这是第一次因为诅咒流血嘛……之前都没有流过血……”张沂箐有点不服气的嘟囔。
要知道,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可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热爱恐怖游戏和恐怖电影的女大学生而已,哪里来的诅咒?!
更别提现在要成为一个咒术师,要祓除咒灵这种危险的东西,这个职业一看就知道随时丢命。
“好吧,不过年龄这么大才觉醒术式的人,真的很少见。”
不,真的,一点的不少见,我本来就不是这里的。
“话说沂箐同学是我们四个里面年龄最大的吧……”
不,是你们老师让一个大学生强制退回高中生,我已经高中毕业了!!
“不过沂箐同学的术式确实看着很新奇,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像人的咒灵。”
谢谢你的安慰,伏黑同学,但那些都是“鬼”,不是咒灵……好吧,就算解释了他们也下意识当成咒灵。
张沂箐无言以对,只能打着哈哈:“哈哈哈,是啊是啊……”
他们还没有聊上几句,旁边的的硝子前辈已经在赶人了。
“如果没有别的情况,我还要去研究点东西,你们就不方便呆在这里了。”
然后四个人就被推出医务室外面了。
“硝子前辈还真忙呢,”虎杖悠仁双手插兜感慨道。
那可不,学医的人总是会忙成狗。
张沂箐心里暗暗腹诽。
钉崎野蔷薇突然靠近她,有些神神秘秘的说道:“沂箐,我跟伏黑调查过现场了,你面对的咒灵不是三级咒灵,是二级。”
虎杖悠仁也把头靠过来:“是啊是啊,所以沂箐同学你当时其实是十分危险的!”
伏黑惠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三个人在医务室门口凑着脑袋说话:“喂,我们就不能去其他地方说吗?”
然后三个人就跑去操场那边坐着聊起天来。
“……通过以上证据,我们都觉得沂箐你是被咒术界高层稍微针对了一下。”钉崎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