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逼近自己的血肉。
救救救救救命!
在针头即将没入皮肤之际,那根银针突然毫无征兆的断开了,铮的一声,骆枝枝全身上下都舒适了。
柳嫣然有所预感的转身,气急道:“凌哥哥!”
凌澹一身白衣从暗处走出,满脸无辜,一副我压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千万别来沾边的表情,骆枝枝知道是他出手相救,趁着春生愣神挣脱开凄凄惨惨的冲向他,她抱住凌澹大腿狂嚎:“安安呐,我真的无路可去了,之前的债主找上们来,将我们家砸的那叫一个稀巴烂啊。”
骆图图抱住凌澹另一条腿:“稀巴烂啊!”
依照凌澹对他们姐弟俩的了解来看,哭的如此惊天地泣鬼神,多半是装的,但他还是颇为同情的看了他们一眼,在小纸片上唰唰写。
“的确可怜。”
柳嫣然不懂为何凌澹治好了病还依旧保留了纸片交流的习惯,她眼神中闪过几分纠结犹豫,立刻便被骆枝枝收入眼中映入,她匍匐过去抱她的大腿:“然然,我亲爱的然然,你不能见死不救吧,我承认之前我是嘴贱了点,可我们毕竟是从小长到大的好姐妹啊!”
道德绑架她最有一套了,柳嫣然脸色微变,原本的决绝也变得有些迟疑起来,骆枝枝抓紧机会和她贴贴:“求你了,我的盆友,你这么善良也不会忍心你的朋友暴尸街头吧。”
骆图图:“街头吧!”
春生气的七窍生烟,他恨不得将骆枝枝他们这对无耻的姐弟给打出去。
“嫣然姐,不能答应她们,这桂花榜一放,无论中与不中,沉舟哥都会回来的,她现在示弱明摆着就是为了沉舟哥而来!”
骆枝枝立马表忠心:“蒋沉舟?谁是蒋沉舟?我压根不认识他,然然,我只对你忠贞啊!”
“忠贞啊!”
姐弟俩演技一个比一个精彩,凌澹站了会有些累,于是找了把椅子坐着看。
回春堂里的客人跑了个七七八八,柳嫣然被两姐弟的鬼哭狼嚎吵得脑袋仁疼,她拧眉打断两人:“够了!”
骆伯父入狱,骆家如西风残照般快速衰落下去,她知晓骆芝芝带着图图过的艰难,每每有意帮衬时,骆芝芝都能给予自己意想不到的一击。
两姐弟眼眶中包着泡眼泪。
“你可以住下,但是骆芝芝,你必须要安分守己,否则我以后也再不会信你。”她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仿佛若是骆芝芝再背叛她一次,她将永远不会再原谅她。
骆枝枝心中涌起股莫名的情绪,她心虚的偏开脸,错开和她对视的目光,声音突然弱了下来,嘀嘀咕咕的:“我会守规矩的。”
守规矩的骆枝枝当晚便摸进了凌澹的房间,她站在床边盯梢似的盯了他许久,忽然折身躺了上去,她在凌澹身上摸了摸,揪住被子一角拽了拽,拽到刚好盖桑肚脐眼的程度,她心满意足拍了拍准备入睡之际,身侧之人突然有了动静,他似是忍无可忍的翻身坐起来,抬手将被子扔了过来。
骆枝枝嗷呜一声抱住,骑着被子在床上一滚,滚到了凌澹身边,她睁开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中寻找凌澹的眼。
她委屈的说:“三个人实在是太挤了安安。”怕他看不清自己的嘴型,她又摸索着攀附着他的腿撑上去,将凌澹挤到角落里,脸和他贴的极近,一字一顿的说:“三个人太挤了,安安我想和你一起睡。”
柳嫣然家的床好小,三个人挤在一起身子贴着身子,脸贴着脸,连翻身都很艰难,她提出要去住那间上好的空房,柳嫣然非说里面有人住了,虽然行踪不定,但随时可能回来。
她走投无路只能来找凌澹了。凌澹被子是香的,帛枕是香的,整个人都是香的,一沾枕头,浓浓的睡意便席卷上来。
系统捂住眼:“天呐,这是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黑暗中,所有感官都会无限放大,心跳的鼓动声强到令他无法忽略,凌澹垂在身体两侧手不自觉攥紧,喉结上下轻滚,在骆枝枝期盼的眼神下,他忍下狂躁的心情微微颔首。
骆枝枝欢快的躺下,眨着眼拍拍旁边的空位,邀请道:“快躺下,安安。”
两人盖一床被子其实是有些紧张的,加之入了秋天气转凉,骆枝枝没一会儿便朝着自热源贴了过去,她如八爪鱼般将凌澹死死缠住,将冰凉的双手双脚娴熟的探进凌澹衣服底下。
凌澹猛地睁开眼。
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