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来这里干什么啊？”
溪青毫不犹豫道：“无可奉告。”
顿了顿，又道：“十八炼狱的名额，我要一份。“
十八炼狱是成为万楼阁仲法会的成员之一，由水蔚洲十八个省及直辖市为中心，创立的十八个硬性指标，因为难度大被称为十八炼狱。
沈瓷第一次来水蔚洲，势单力薄，本就不容易生存，更何况是在万楼城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溪青当热清楚她不可能时刻关注着沈瓷，而且沈槐是百年世家沈家目前的家主，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要见到他，只能爬得更高。
“你确定他能通过十八炼狱？”
缪叶顾挑了挑眉，完全不信一个身高才到他肩膀处的人，能有这么大能耐通过十八炼狱。
要知道通过十八炼狱后就是仲法会的成员，仲法会全名仲裁法律协会，是万楼阁手底下最好用的一张牌，管理水蔚洲大大小小各种事宜。
溪青拿着杯水，看着里面的水没说话，缪叶顾正疑惑时，一个鬼魅般的身影跑到了他背后。
缪叶顾下意识的回头，确是空无一人，还没反应过来，沈瓷一个扫腿直接让他摔在了地上。
摔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沈瓷，沈瓷是蹲着的，嘴里还在嚼着什么，咽下后挑衅的挑挑眉，“你在找我？”
“看到了吗？”溪青把水杯放下，看向缪叶顾，“没有什么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他比你矮的多，但他矫健的身躯是你比不上的。”
贴身近战中考验从来不是身高压制，而是身体的柔韧度，这点对于学舞蹈的沈瓷，简直就是小意思。
“这不算！”缪叶顾刚回过神就反驳道：“他那算偷袭，这谁不会赢啊？”
“是吗？”沈瓷擒着笑，“要不我们出去打一架，我不欺负小孩，我可以让你三招。”
沈瓷此时已经站起来了，他的身影跟鬼魅一样，走路都听不到声音，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缪叶顾的身后。
“行啊，不过还是去天台吧，这里的人背景都不简单，你要是出丑就不好了。”
沈瓷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去了天台。
天台很空旷，确实可以打架，沈瓷按照约定让了缪叶顾三招，缪叶顾确实厉害，就是年轻气盛，不够沉稳。
沈瓷体态轻盈，很轻松的就都过了缪叶顾的攻击，三招结束，沈瓷以极快的速度结束了这场比赛。
“服了？”
一直看着两人的溪青终于开口，缪叶顾什么都好，就是可能步入了青春期，有些心高气傲急于求成了些。
“服了，我真的服了。”
缪叶顾此时脸贴着地面，后背被沈瓷一只脚踩着，虽然沈瓷不算重，甚至轻的不行，但这个姿势极具屈辱性，缪叶顾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想被打了一巴掌。
沈瓷看出了他想起身的想法，把脚从他背上放了下来，“服了就把十八炼狱的名额给我。”
“行，正好缪家的名额还不知道给谁，我去找我爸了。”
………
缪家老宅
正是午饭时间，客厅里除了缪叶顾就只剩程意菀。
程意菀扎这高马尾，一副满身刺的样子，看着缪叶顾，突然道：“删了。”
闻言，缪叶顾喝汤的动作一顿，看向程意菀，不解的歪着脑袋，“程姐姐在说什么？”
程意菀看他这样，耻笑一声：“不删，我们大可以看看，全水蔚洲出了名的傻子，居然会霸凌同学，全世界最难的数学题“十大千禧难题”之一的灵戊问题，你能凭一己之力解对一半。”
话落，瓷器和大理石的碰撞声响起，缪叶顾和刚刚已经完全变了个样，他清楚家里出了他和程意菀，就剩程阿姨，他完全不用顾忌。
此时的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但却让人感到汗毛倒竖，“程意菀，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聪明，以数学特招生的身份进入了水万一中，是水蔚洲的数学天才。”
说完，缪叶顾话锋一转，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但是你同时又蠢的可笑，你也大可以看看是你发的快，还是你死得快。”
“还有，程阿姨的汤盐放的有点多啊。”
最后这句话缪叶顾是笑着说的，但话里的威胁意味已经溢于言表，程阿姨是程意菀的软肋，对她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
“缪叶顾，你真不要脸。”
“对，有时候我也这么觉得。”缪叶顾站起来，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但我做事一向狠毒，既然这个秘密被你发现了，那么两个选择，一是死，二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