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陶云澈,眨眨眼:“躺哪,电视里掏耳朵的时候都是躺腿上。”
陶云澈哑然失笑:“真就奇怪了,最正经的是你,最不正经的还是你。躺腿上我还能好好给你掏耳朵?躺床上就行了,头朝我这边,拿个枕头找个最舒服的姿势。”
蔺暖阳爬到床头拿枕头,眼睛再一次瞄了一眼袋子里的小盒子,袋子颜色太深,有些看不清楚。她只好又回到床尾,乖乖躺下了。
陶云澈弯腰附身伸出两只大手捧起了她的小脑袋,将散落在耳旁的碎发归拢到耳后,并摘下她手腕上的发绳松松地绑了几圈,问:“可以吗,勒不勒?”
陶云澈的声音放得很低,或许是掺杂了气音的缘故听上去让人觉得心里痒痒的。他的脸就在蔺暖阳眼睛的正上方,低下头的时候,一双似被烟雨沁染过的眸子迷迷蒙蒙的,眼球的转动,眼角的山峦牵了流水,一泻千里地扫尾下去,偏偏眼尾又飞起,几乎飞入发间。
蔺暖阳看着他,微微红了脸,慢慢绽放出一个微笑,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陶云澈的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捏住了蔺暖阳的耳廓,力度不轻不重,他打开掏耳勺上的灯光开关,简单为她看了一下,微微皱起了眉头,问:“是不是经常痒?”
蔺暖阳说:“对,有时候觉得里面像进了水一样闷闷的。”
“怎么不早说?”
“这又不是病。”
“是病。你的耳朵已经发炎了,里面还有耳耵聍,我帮你简单清理下,看看内耳道的情况,要是严重的话记得去医院处理一下。”
“好,听你的。”
陶云澈半蹲下身子,开始为蔺暖阳清理外耳道,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她成功放松了下来,只是一想到袋子里的小盒子她又开始心猿意马,余光偷瞄他,发现他认真地仿佛在为病人做诊疗。以她对男人的了解,应该没有哪个男人在买了那个之后还一门心思去研究她的耳朵吧,这事儿也过于诡异了。”
“疼不疼?”
蔺暖阳还在胡思乱想,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忙说:“不疼。”
陶云澈换了个姿势,说:“不敢往里了,看着耳膜上好像沾上了分泌物,工具不行,怕弄疼你,只给你清外面吧!”
陶云澈很专注,动作放得极轻,耳耵聍结了硬块有些难清,他出了一身汗才用一刻钟的时间为她清理干净一个耳朵,好在另一边的耳朵比较正常,只需简单清理。
“还有没有哪里痒或者不舒服的地方?”
“好多了。天哪,竟然不闷了,你怎么弄的?”
“里面的分泌物结成了块,往外弄的时候连在一起扯下来了。等下,给你消消毒,这几天洗澡的时候注意耳朵里不要进水。”陶云澈说着走向床头柜,拿起了袋子。“
蔺暖阳盯着陶云澈打开袋子,拿出那个让她一直胡思乱想的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打开,拿出一个小药瓶。陶云澈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忙解释道:“滴耳液,不疼的。”
蔺暖阳默默地点头,想到自己胡思乱想了这么长时间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后这笑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直让她满床打滚。陶云澈不明就以,看看她,再看看手里的滴耳液,搞不清楚这有什么好笑。好不容易摁着她给她滴完了,她又开始笑。
陶云澈无奈,收拾好东西去卫生间洗手,一出门,就看到蔺暖阳手搭在门框上,堵着们冲他憋笑。他实在忍不住了,问:“到底哪里好笑了?”
蔺暖阳清了清嗓子,眼睛一派清明:“我以为那个盒子里装的是套套。”
陶云澈很明显地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好气又好笑地说:“小姐姐,你把我当什么了?”
“这怎么了,都是成年人,你有想法我觉得很正常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吧?”说着,蔺暖阳慢慢靠近陶云澈,紧贴着他站定了,手顺着他的胸前慢慢向上游走,经过肩膀落在了他的脖颈之间,“怎么,是我没有魅力吗,让你连点龌龊的想法都生不出来?”
陶云澈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眼睛四下乱看着,深呼吸了几次才让面色回归了正常。他斜睨着蔺暖阳,连连摇头:“你真是不知死活。”
蔺暖阳乐不可支,再一次靠近陶云澈,附在他的耳边说:“信不信,我没有和任何男人睡过。”
陶云澈看着离他不足五厘米的蔺暖阳,不停吞咽着口水,眼睛不自觉地落在了她的唇上。他的声音特别轻:“我信。”
蔺暖阳的声音也放得极轻,轻得全成了空气:“不试你就信?”
陶云澈顿时觉得头“嗡”的一声响了起来,完全忘了该如何反应。他非常清晰地闻到了蔺暖阳身上独有的香味,淡淡的,雅致的,令人着魔的,比姥姥院子里的栀子花还要香个百倍千倍。她的手依旧冰凉无比,摸着他的脸,柔软得就像棉花糖。她的唇又靠近了些,他已经看不到了,只是觉得一股股温暖的气息弥漫在他的唇边、脸上,然后穿透皮肤渗进每一个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