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王爷带我回来的?”纪云儿丝毫没有任何印象。
“可不是吗,你被王爷像拎小鸡那样拎着回来的,好像还吐了王爷一身。”青燕撅起小嘴,不知是嫌弃还是嫌弃。
天哪,纪云儿沉默了,她不敢想象那个整天穿着一身白衣服的人,竟然被她,弄脏了衣服……哦,天哪,这画面也太有味道了。
她究竟是吐在了宫里,还是吐在了回来的路上?司徒渊会不会气得想杀了她?
纪云儿根本不敢往下想,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太丢脸了。
“云儿小姐快起来洗漱吧,皇上的赏赐来了。”青燕的一句话将纪云儿从担惊受怕的懊悔中,拉回了现实,一想到黄金千两,纪云儿“噌”地就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姐姐我安身立命的本钱有了,以后谁还怕司徒渊你那张臭脸。
西厢院子的石桌旁,摆放着两个檀木箱子。送箱子的侍卫等不及纪云儿起床,得了青燕的打发,便回去喝茶歇息了。
纪云儿让青燕把箱子打开。箱子打开的一瞬间,两人便瞬间石化。
哇哈哈哈……纪云儿看着在箱子里排列得整整齐齐、在阳光下散发着熠熠金光的金锭子们合不拢嘴。
她的两只小手来来回回地抚摸着这金灿灿、滑溜溜的小可爱们。这金锭子怎么这么光滑呢,摸上去的手感怎么这么舒服呢,纪云儿感觉自己的小手有点不太受自己控制了。她终于懂了爱不释手是什么感觉。
千两黄金换算过来得有多少克?现在的金价多少一克来着?这两大箱子能值多少人民币呀?哈哈哈哈,一想到这里,纪云儿就感觉自个儿轻飘飘的,好不真实。
一夜暴富来的这么措手不及、这么突如其来,让她可以恍惚好一阵儿。她还需要努力吗?这些钱要怎么花呢?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在她的脑海里盘旋。
“哎呦,云儿如今可是南越皇帝面前的红人呀。”温润如玉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
“快快快,把这些钱都给我放起来。”纪云儿赶紧招呼青燕,欲将箱子藏好,可见那人的一只脚已经迈进院子了,云儿只得先将盖子合上,一屁股坐在了箱子上。
来人不正是许久未见的西楚二皇子白爻么?
“你怎么来了?”纪云儿没好气地说道。她还在为上次他的不告而别而生气。
“自然是过来看你呀。今儿一早,我刚进王府,都没去瞧司徒渊一眼,可就径直来了你的西院呢!”白爻面如春风,语气略显轻佻。
“哼,我和二皇子可不熟呢。”纪云儿怼他道,坐在箱子上的身子转了个方向。
“瞧你这话说的。”白爻并不生气,又凑到了她的跟前。
“二皇子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一个小老百姓哪管的了这么多。”
“呦,我怎么闻着一股酸味呢。”白爻来到纪云儿身边坐下,“你可是恼我了?我上回为了向你道别,可在王府空等了你两日。你天天早出晚归的,可让我好等,也见不着面,我只得先回西楚了,毕竟有要事等着我回去处理。”
纪云儿又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白爻只好把身子探出去,凑近了说:“好云儿,别生气了。这不南越皇帝大寿,我可是又马不停蹄地来见你了。没想到你昨晚的表演真是惊艳绝伦了,我可从没见过那样稀奇的表演。那些人进了箱子怎么就没了?你告诉我可好?”
见纪云儿不说话,白爻又继续说:“南越皇帝只特邀你一人入席,也不见准了别人,可见是喜欢你的。我就坐你对面的席子上,你也不看我一眼,只顾在那儿低头喝闷酒,看得我好伤心哦。”
“你昨天坐在我对面?”白爻的话终于引起了纪云儿的兴趣。
“对呀。”白爻点点头。
“那我喝醉了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喝醉了?”白爻仰头回忆着,“哦,你趴在那一动不动,皇帝说留你在宫中住一晚,司徒渊不肯,说‘本王的人本王自会带回去’,然后抱起你就离席了。寿宴都还没结束,司徒渊就离场了,我这还是头一遭见呢。云儿啊,你究竟是用了什么魔法,让南越国这两个尊贵之人都这么稀罕你?”
白爻弯着嘴角,盯着纪云儿的双眼却看不到半点笑意。
“我长得这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当然是人见人爱了。”纪云儿回敬了他一句。是抱回来的?青燕不是说是拎小鸡样拎回来的吗。
“嗯~”白爻拖了个长音,“长得确实是不赖,要不跟我回西楚,做我的皇子妃吧。”
纪云儿看着眼前这张和李广明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有那么一刻想点头答应,可李广明的眼中不会有这样的戏谑,他终究不是他。
纪云儿移开脸去说:“我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没家世没背景的,怎配得上您这位尊贵的西楚二皇子,二皇子可别说笑了。”
“我可……”白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匆匆而来的青竹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