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
“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您,您是想要放他出来吗?”
“我不讨厌别人擅自揣测我的意思——但我讨厌总是猜错的人。”
你看着他,
“你已经猜错了好几次呢,这位……嗯,禅院不知道什么君?”
老实说,你现在也不是很确定自己在禅院家的名声究竟变成什么样了。
幼童模样的女孩整天用大人的腔调说着些奇怪的话,估计会有点让人发毛吧。作为“备受家主大人宠溺甚至愿意为了她一句话杀人的天才女儿”,应该也会有不少人惧于直毘人的威势而害怕你。
在你话音落下的瞬间,眼前这人就跪了下去。
“我又没想杀你。”你说,“确实有件事想让你去做,如果能完成就原谅你。”
“请您示下。”
“帮我抓一只一级的咒灵过来,塞到惩戒室里面去。”
“我,我……”
“做不到吗?”
“睦小姐,我们,我们躯俱留队,都只是些没有术式的人啊,”他哀求地看着我,“一级,一级那也太……”
“这样啊,那你进去吧。”
“诶?”
你看向他身后噤若寒蝉的其他队员:
“为什么不动?这个人惹怒了我,又没完成任务赎罪——把他送进惩戒室里,嗯,就关三天好了。”
“——!”
他似乎想要叫喊,但已经被他的队友们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你挥了挥手,一直跟随你的仆役之中离开了一个,去把你的需求转告给直毘人。
说起来,你好像还没见过这游戏里的一级咒灵呢。
你的小宠物,会是几级的咒灵呢?
-
等你再次想起来那条流浪狗时,已经过了一天多。
还是直毘人过来提醒你的:
“你要的一级咒灵已经给你放进去了,到底想做什么?”
“没法快进到下个事件,随便玩玩打发时间。”
“……喂喂,你好像越来越不把禅院家的人命放在眼里了,还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要当家主吗?”
“又不会全死掉,有什么关系,我有存档的。”
你站起身,准备去惩戒室看看,临走前转头提醒道,
“直毘人,你要是后悔了就说哦。”
“……我要是后悔了,你会怎么做?”
“看心情。”
-
最近,你的心情总是很差劲。
现实里已经不再去学校上课了,那些过去的“朋友”们你也不想再见到,家门完全封禁,不管是人还是英灵都没法进来。
除了偶尔和梅林那家伙说话,你很少开口,反而在原本讨厌的游戏里说了这么多话。
或许,在现实变得虚假了以后,原本令人讨厌的充斥着虚假感情的游戏,也变得无所谓了吧?
你坐在惩戒室的台阶上,思考人生。
躺在地上的男人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他最开始闭着眼,似乎不想理你,现在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有烟吗?”
“棒棒糖要吗?”
“来一根。”
你把口袋里的棒棒糖扔给他。
他支起身体,单手窸窸窣窣地拆着包装,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往外冒着血,沿着小臂、手腕、指节,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塑料袋上。
你看了一眼他软趴趴地垂落的左臂,又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右臂,注视着他将变得血糊糊的棒棒糖塞进了嘴里。
“味道怎么样?”
“不太行。”
“之前我扔下去的那个人呢?”
“用了,忘了丢在哪了,你可以在地上找找。”他耸耸肩,血又往外喷溅,“你知道的吧,我没有咒力,想彻底解决这帮咒灵,只能用有咒力的东西了。”
“人也能作为咒具使用吗?”
“不知道,”语气满不在乎,“反正拿起来就用了,不知不觉就全干掉了,算是成功了吧。”
“这种创意应该很少见吧,你算是天才?”
“哈……”
似乎被逗乐了,男人身体都笑得颤抖起来,让人怀疑他会不会因为笑得太厉害,流血过多而死,
“这种话你都能说出口?那个直毘人是怎么教你的啊,这位睦小姐?”
他看着我,故意拖长了声音,把敬语念成了挑衅。
“我没兴趣找老师,直毘人也没资格成为我的父亲。”
你说,
“我现在比较感兴趣的是你,甚尔君。”
他看起来似乎想要翻白眼——也有可能只是失血过多快死了。
“明明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