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好来到诊所时候,老张刚刚把门打开。原来老张不仅仅是诊所勤杂工,还兼诊所看护门卫,二十四小时值班。
郑好来到诊所就自觉拿起笤帚打扫干净二楼病房,接着又拿了拖把,挨个病室拖的干干净净。
一切打扫完毕,刚要坐下喘口气。老张找到郑好,让他帮忙打扫他负责的片区卫生。给郑好解释说是他老伴不舒服,他必须回去照顾。
郑好刚扫了门前一片地方。护士长司慧急匆匆过来对郑好说:“小郑,先跟我去清理房子。”
郑好为难地说:“这里还没有干完呢?”司慧不耐烦地说:“让你去干哪里就干哪里,怎么这么多事呢!”郑好没有办法,只得把笤帚放在一边,跟着司慧进了楼。
在二楼南面靠着诊室有一间房屋,门被紧紧锁着。门上的锁已经锈迹斑斑,看来很久没有动过了。
司慧掏出钥匙,拧了半天,才打开。刚打开门那一刹那,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司慧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郑好看见里面是一箱子一箱子的被子,还有各种被单、枕头、暖壶、水盆。满满当当堆满了一间屋子。显然这里是一间堆放杂物的仓库。
司慧命令说:“把这些东西全搬到地下室去,要快。”她用手掩着鼻子退出去,说:“我去地下室给你开门。”说罢一溜烟下了楼。
郑好俯身背起一捆被子。左手提起三个暖壶。右手又抓了三个枕头,两腋窝分别夹起两个塑料盆,向楼下走去。
在楼梯口,突然腋窝水盆掉落,咕噜噜滚下楼梯,他有心用手去拾,奈何手里还拿着枕头。
这时,恰好一位穿着隔离衣,戴着眼镜的俊俏姑娘经过,她俯身拾起塑料盆,交给郑好说:“从前没见过你,是新来的吗?”郑好点头。
那姑娘说:“我叫付云云,药房的,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拿这么多东西要小心啊!”郑好对他报以微笑。
再次遇到司慧,她以不容置疑的口气,交代郑好说:“你必须在九点之前把屋子腾出来,并且打扫干净,如果像你现在这样干就太慢了,你快去把老张叫上,你们一起干。”
郑好说:“老张对象好像不舒服!”司慧没好气说:“他因为这里是养老院呢,领着单位工资,三天两头照顾自家老婆。去喊他来干活。”
郑好在楼下见到老张正在抽烟,他已经回来了。看到郑好,老张很不高兴地指着郑好打扫的地方说:“嗨,年轻人,乱跑什么呢,这么长时间,就干了这么一点点吗?”
他忘了,这片地方是他负责的区域。而郑好只是帮忙。
老张继续教育郑好:“刚来第二天就不好好干活,耍奸使滑,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可要努力找工作。后面等着找活干的人可是排着队呢!”
郑好解释说:“不是我不想打扫,是护士长让我先打扫上面仓库呢。”
老张说:“哦,是这样吗。那还不赶快去上面干。”郑好说:“她让我喊着你一块去!”
老张一阵咳嗽,说:“我是李主任招聘进来的,她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倘若能跟我睡一夜,说不定我还听她的。操,看她那个骚样,走路屁股一扭三晃的,床上功夫一定了得,睡一天,搞不好我老张三天都起不了床。”
郑好挺讨厌老张说话粗俗,他说:“反正给你说了,去不去在你,我走了。”老张叫住郑好说:“回去告诉她,就说没有看见我。”
话还没有说完。司慧从二楼窗口探出头喊:“喂,你们两人怎么还聊天呢,快过来干活?”
老张扔掉烟,回应说:“护士长说的是,我刚才对郑好说呢,护士长交代的活,我们一定要干好,绝不能偷工减料,磨磨蹭蹭。”
两个人把满屋子东西,全都搬到地下室。从上到下这一通忙活,累得两人都满头大汗。郑好看到老张岁数毕竟大了,没有多久就气喘吁吁了。
尽管如此,司慧还是嫌干得慢,催促说:“影响了专家坐诊,一定得扣你们的工资。”
老张对着郑好暗地里嘟囔:“因为自己是谁呢,让这个干那个干的,自己怎么不搭把手,因为自己是什么,不也是个打工的吗,有什么了不起。”
老张不服气归不服气,可脚下却也不敢怠慢。
八点四十,屋子收拾干净,司慧又指挥郑好与老张把一楼两个实木床抬了上来。
另外还有两个衣帽架,郑好没有让老张下去,自己一手一个提了上来。
随着哒哒的皮鞋声,诊所李主任走了过来,她看了看收拾停当的办公室,对司慧说:“田老比较讲究,你们一定要把这间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再用些空气清新剂喷喷。不要让屋里有这么多霉味。”
司慧说:“没问题李主任,我们一定给田大夫一个优雅的休息环境。”李主任说:“田老才不在这里休息呢,这间房子就是他放东西的衣帽间。”
老张凑到司慧身边说:“是天华医院的田老吗?”司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