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庆阳因为畏惧作为董事长的姑姑检查自己工作,因此最近一直忙于查缺补漏。
冯小民说:“能不要求严格吗,曲董事长无儿无女,将来整个天华集团都要传位给你,总不能将来让你给整垮了。”
曲庆阳呵呵一笑。这一笑听起来很怪,声音尖锐刺耳。但更奇怪的是曲庆阳此刻的眼神。
郑好恰好面对着他,在曲庆阳笑的时候,注意到他眼神里露出的不易察觉的诡异。
这目光带着深深的阴冷,感受不到一点点生机。
如果郑好不是学过中医,已经熟练中医望诊,并且经过阅人无数的历练,是根本察觉不出来对方目光中那极其细微变化的。
冯小民对郑好说:“前段时间,我和老曲请你去帝都,你不去。现在好了,曲总来清水,你也恰好在清水,这下方便看病了。你说是不是老曲?”
郑好这才知道,前些时间冯小民与曲庆阳一起去煤城找自己,说是去给帝都某个大人物看病,没想到病人竟然是天华集团董事长。不知道这个曲董事长有什么病要找自己看。
曲庆阳说:“看情况吧,我姑这次来得匆忙,未必有时间,如果有时间,一定会请郑大夫。”
冯小民撇嘴说:“再忙也总得有个吃饭拉屎时间吧,看病能用多少时间?”
冯婷婷拍拍桌子,提醒说:“注意,注意,说话一定要文明,这体现了一个人素质。”冯小民伸伸舌头说:“好吧,只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这时,曲庆阳电话突然响起来,他拿起电话,眼睛里再次闪现出那诡异的目光。这一闪而逝的目光与寻常曲庆阳目光大相迥异,根本不像是一个人的目光。
郑好心中感觉困惑,一个人为什么会让人有种分裂出两种不同人的感觉?
曲庆阳接完电话后,俯身与冯婷婷致歉,说:“公司有事,必须赶紧回去。”
冯小民不满说:“怎么了老曲,整天想着与我姐聊聊,今天好不容易我姐给你面子来了,关键时候怎么又要溜走了。”
曲庆阳干笑两声:“小民,真是抱歉,我的确有事。”说罢转头对旁边辛建民说:“老辛,你帮我招待婷婷还有郑大夫。”
曲庆阳与众人打了招呼,而后匆匆离开。
看着对方远去背影,冯小民说:“老曲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像变个人似的。尤其是晚上,更加看不到人。”
冯婷婷说:“他肯定忙于工作,这样好啊,这才是男人应该有的样子,哪里像你,整天浑浑噩噩,无所事事,混天撩日。”
冯小民说:“姐,你再这般教训我,我可也要走了。”
辛建民说:“小民性格洒脱,看透世间一切,与世无争。”冯小民点头说:“没错,辛经理你这话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说罢端起酒杯对辛建民说:“来,为我们有共同语言,一起干杯。”
两人喝完后,冯小民继续说:“自从得过上次那个什么癔病性瘫痪以后,我是看开了,什么理想,什么知识,什么提高自己,没有健康,所有都是空谈。你说是不是郑大夫。”冯小民望向郑好。
郑好说:“健康当然很重要,人家不是说了吗,健康好比数字1,事业,家庭,地位,钱财都是0;有了1,后面的0越多就越富有.反之,没有1则一切皆无。”
冯小民拍桌说:“精辟,来,我们喝一杯。”
辛建民对郑好说:“前些时间我派人去请郑大夫,可是郑大夫没有空来赴宴。当时甚为遗憾,不过今天在接冯大夫时候再次遇到你,看来我们还是挺有缘分的,来,为我们千里有缘来相会干杯。”
放下酒杯,郑好终于明白了,原来前些天开豪车请自己赴宴的两人是辛建民派去的。
仔细想来,自己与他并没有深交,就是萍水相逢也算不上,为什么他要特地请自己与颜晓雪吃饭呢。虽然感觉不解,但却又不便相问。
冯婷婷说:“原来你早就知道郑好他们的行踪了?”辛建民解释说:“不是,凑巧从一个朋友那里得到了消息。郑大夫医术高明,早就想认识认识了。”
郑好说:“辛经理不要这么抬举我,我哪里是什么大夫,只不过是个靠着发传单维持生活的打工者。”
冯小民惊奇问郑好:“怎么,你不抗水泥,又去发传单了?”郑好点头说:“是”。
冯小民说:“为什么你不是抗水泥,就是发传单,这些活与你身份也特不相称了吧?郑好,你要时刻记住,你是神医,是世上不世出的神医啊,哎,真不理解你的选择。”
郑好说:“那是因为我们所处环境不同,所以你才不能理解我。”
冯小民突然又是摸上面兜又是掏下面兜,最后取出一把钱与两张存折拍在桌子上说:“不就是缺钱吗,这些应该有两万,你拿着,全拿着。”
郑好说:“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可以随便要你的钱。”冯小民说:“怎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