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领着郑好七拐八绕的向外走。等走出一段时间。丁丁突然对郑好说:“这里离我住的地方近,我还有些东西要拿,你在这里等我。”
郑好心存犹豫,他想带着孩子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丁丁对郑好说:“你说你是我的亲人,我也当你是我的亲人,请相信我。”郑好笑了笑,点头说好。
看着丁丁小小身影消失。郑好想了想。就向外走出十多米,然后找了一处隐蔽地方藏了起来。
大约过了五分钟。丁丁又独自跑了回来,肩上背了个包。见他独自一人,后面并没有人跟随,郑好才从暗处走出。
两个人一起向外走。用了约十分钟,才到出口处,郑好掀开井盖,而后把丁丁抱起来,放在上面,紧跟着自己也跳了出去。此刻外面已经万籁俱寂,黑漆漆的。不知自己在下水道里已经过了多少时间。
由于不停用力,腰部伤口还在出血,在下水道时候过度紧张,还没有什么感觉,从下水道出来,郑好感觉口渴的厉害,口干舌燥,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嘶哑了。到了上面,被风一吹,这种求水的欲望,就变得强烈起来。
他左右看了看,却没有看到附近有什么水源,强咽了口唾沫,心道,先离开是非之地,找个旅店再说吧!
没想到丁丁似乎看出了郑好想法,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一瓶水,交给郑好说:“你一定是渴了吧?”郑好点点头。丁丁说:“这瓶水你喝了吧!”
没想到丁丁出来时候还带着水,这多少让郑好有些意外,他接过丁丁手中的水。抿了些,水很凉,但明显没有什么异味。
郑好对丁丁笑着点点头,仰头咕咚咚喝下半瓶。孩子两眼紧紧盯着郑好,显得似乎十分紧张。
郑好喝完水,递回杯子时候,看到丁丁眼神很不自然,就问:“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丁丁说着把剩下半瓶水放回背包。郑好没疑有它,牵起他的小手说:“我们走。”
丁丁回头看了看。郑好以为丁丁自小在此长大,对此留恋,就说:“我领你回家,那里才是好地方呢,在那里你要上学,再也不会有人强迫你去偷东西!”
丁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跟着他向外走。马上就要穿出树林,走到外面的公路上。郑好突然感到肚子一阵绞痛。他捂住肚子。这疼痛一阵紧似一阵,就如数千把刀子在腹内乱割。
接着胸口发闷,像要炸开一般,怎么会这样呢,来不及仔细思考,他弯下腰喊:“丁丁,我不行了,你快去报警。”
可是却没有丁丁的声音,郑好回头,却见那孩子已经退出很远,躲在一棵树后,露出头,双眼瞪得圆圆的,颇有些惊恐地望着他,“他怎么会这样?”郑好心中升起一种不祥感觉。
就在这时候瘸子与两个黑衣打手从不远处走来。丁丁喊着干爸跑向对方。瘸子夸奖说:“好,干得好,我的孩子。”
说罢从丁丁背包里取出郑好曾经喝过的水,走近郑好说:“这无色无味的毒药,喝下去滋味很好吧?”
郑好一下子明白了,丁丁给自己喝了毒药。“丁丁,你怎么能这样呢,我是要救你……的。”郑好意识渐渐模糊,无力地躺倒在地。
瘸子走过来,抬腿踢了踢人事不知的郑好。阴险的笑了笑“和我作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黑衣打手过来问:“要不要拖回去大卸八块,再把他埋了?”
瘸子说:“没必要。”一黑衣打手掏出匕首说:“我再在他身上补几刀。”
瘸子摆手说:“不要再这么麻烦了,那样被警察发现反而麻烦。他喝了这么多药,就是神仙也活不了,给他灌些酒,扔河道里就可以了,到时候即便警察发现,也会因为是喝醉酒掉到河里淹死的酒鬼。”
两黑衣打手依言给郑好灌了一瓶酒,趁着夜色掩护,一左一右拖起郑好就走,穿过几条无人街道。来到河道旁。左右看了看,没有人,一起用力把郑好推了下去。
而后两人探头在河道的石墙上看,一黑衣打手说:“哎呀,这家伙头还在外面呢,我下去把他向水里推一推。”
另一黑衣打手说:“也好。”先说话黑衣人抓着河边的护栏就要下去。
突然有有警车闪着警灯从远处开过来,车前大灯强烈光柱射过来。两人慌地低头。一黑衣人说:“警车好像向这边驶过来了。走吧,反正这小子死定了,至于头在不在水里又有什么关系呢。”另一人点头,两人一起消失在黑夜里。
警车内,一个开车的中年警察边打哈欠边对旁边坐着的一位漂亮姑娘说:“颜晓雪,你向我们报告说,你的朋友在这附近消失两天了,今天下午我们就在这附近寻找,你也看到了,无论是旅馆、商场、公园我们都找遍了,就差掘地三尺了,一无所有啊。”
颜晓雪焦急的望着车窗外,央求说:“麻烦再找找吧,再找找吧!”警察说:“现在已经凌晨三点,这里都过来五次了,我们回去吧。说不定你的朋友迷了路,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