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过来比划着说:“你肯定会功夫是不是?你身上那功夫,可不可以教我呢?”
郑好明白了,他是想跟着自己学武。郑好说:“我是来教你书法的。”
孙展鹏说:“倘若你现在教我武功,我会让父母给你更多的钱。”郑好说:“我不会教武功,我现在只教人写字。”
孙展鹏说:“操,写写画画有什么意思。只有功夫,才可以振奋人心。给人力量。想打谁打谁,不受人欺负,不看人眼色。”
说着站起来连着踢了三脚,地板砖太滑,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郑好说:“一个文明社会,一个法治社会,有着国家制定的法律法规,武力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但凡武力可以解决的,法律都可以。”
说完郑好开门走了出去,孙展鹏一瘸一拐的在后面说:“郑老师,你这也太不给人面子了吧。”
郑好回到龙山,谢彩霞告诉郑好,今天一大早来了辆警车把柱子抓走了,与柱子一起被抓走的还有几家种地较多的户主。
郑好问:“是不是因为水库放水的事情。”谢彩霞点头说:“应该是。村里人都这么说。”郑好点点头。心情有些沉重。
谢彩霞说:“到现在了还没有一点消息,你能不能陪着我去看看,到底怎样了?”
见郑好没有作声。她解释说:“这件事我感觉有可能是柱子干的,他给我说过很多遍了,要把闸门打开,放水浇庄稼。”
郑好说:“你开着卫生室,有打针吃药看病的,你就不要去了,我去看看,有什么事回来告诉你。”谢彩霞想了想说:“好吧,你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郑好赶到夏镇派出所。派出所门外围着几十人,有几个郑好认得,有些不认识,但也看着面熟,知道其中绝大多数都应该是被抓村民的亲属。
派出所内,柱子和谢金雨还有三个郑好不认识的村民,都蹲在地上。
旁边站着两个男警察。桌子边坐着个女警察。郑好认得其中那个胖警察。
“到底是谁打开水库闸门放得水?”发话的是那个胖警察。
他满脸肥肉,秃头。嘴里叼着一只烟,烟熏得手指焦黄,眼睛眯着,盯着地上蹲着的几个村民。
“还是没有人主动承认吗,倘若再没有人承认,你们就在这里一直蹲下去吧,直到有人承认为止。”
谢金雨还有其他几个村民纷纷说:“确实不是我们。”另一个警察说:“有人举报,就是你们其中的一个,还是乖乖承认吧,不然饿肚子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
谢金雨和另外几个村民纷纷叫屈:“真的不知道,就是饿死我们,我们也不能承认啊!”
抽烟的胖警察指了指墙边上的铁网“看看这,你们熟悉吗?”
郑好看了吸了口冷气,那可是自己买的铁网啊。胖警察接着让旁边的女警察出示了一张照片,那是吸剩下的一个烟蒂。这想必是柱子抽过的。
胖警察说:“我们还有很多证据,要找出这个偷水贼也很容易,可是,现在给你们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屋内没有人作声。
另一个警察见状,不紧不慢的说:“做了错事,既然不敢承认,就不用回去了,在这里饿着吧,啥时候承认啥时候走,没拘留你们,还蹬鼻子上脸了。让你们家里人把被子拿来,晚上就在派出所住,啥时候承认,啥时候回去。看看你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我们可是马上要下班了。”
这时胖警察把烟抛在地上,用皮鞋狠狠碾灭。转过头说,“老李别跟他们理论了,晚上都啥菜啊,我们一起去吃。”
姓李的警察笑呵呵说:“晚上吃糖醋鲤鱼,欢迎跟我一起去!”两人说完转身就要出门,女警察也忙着收拾桌上的纸。
外面围观的村民看着自己的亲人无缘无故在这里饿了一天,而且还要再继续呆下去,此刻早已经不耐烦了,都纷纷嘟囔,“到底是谁放的水,既然成了英雄,就承认呗,何必让大家伙一起陪着你来受罪。”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响亮的声音:“慢着,我知道是谁偷的水,我知道是谁打开的闸门。”
话音刚落,一位黑瘦少年推开围观的人群,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