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个大姐比较热心,二话没说答应了纪凡和岑夏,“行,没问题。”
等岑夏从卫生间再次出来,纪凡就等在不远处,再次从大姐手里接过吊瓶,说过感谢的话,掺着岑夏回病房。
“我不用你搀着。”岑夏拒绝他,又不是什么大病,感冒而已,干嘛要人掺着,哪里怪怪的。
纪凡无奈的叹口气,怎么他娶的媳妇这么有脾气。转念又一想,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岑夏了,在他这她一直都这么有脾气。
两个回了病房,隔壁床的小朋友已经止住了哭泣,隔壁的大姐也回来了,舅舅和妈妈两个人围着孩子给他喂食。
纪凡眼尖,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曹国斌。“曹哥,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弟妹,随便找你有点事。”
岑夏朝曹国斌微微点点头,看这模样,曹国斌就是来找纪凡的。很快,那两个人一前一后消失在了病房里。
走廊,曹国斌一脸凝重。
“纪凡,黄会计去世了,今天早上六点,医生宣布,抢救无效,已经通知了家属。”
纪凡单手插着口袋,既然曹国斌其实因为这件事来找自己,又这个表情,以他对曹国斌的了解。“你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曹国斌默默点点头,“还没有证据。但是这一切都太巧合了,我们的人到了他就突发脑溢血了,抢救了这么多天,本来已经要醒了,我来这边参加你的婚礼又突然抢救无效了。”
这很难不让人多想,大家都是在这个行业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刑警,经验告诉他们,这里面没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尸检报告怎么说?”
曹国斌持续的阐述尸检报告的话,“脑干出血,意识丧失,后持续出血,彻底失去生命体征。”
纪凡没有出声,不知道岑夏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他没有忘记,上次他陪她去临市,就是为了带回这位黄会计。
岑夏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刷手机,不时的看着时间。她不想承认,纪凡一个多小时都不回来,她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纪凡的存在,他这冷不丁的半天不出现,她竟然觉得不适应。只能说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比如现在,吊瓶已经见了底,她下意识的反应是叫纪凡,让他叫护士给自己拔针。
想到曹国斌刚才找他的神情,估计是有什么要紧事,岑夏默默的按响床边的铃,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没有任何人能随时随地陪着自己。
等护士给岑夏拔完针,又量了□□温,简单的交代了下,告知她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回家休息了。
岑夏谢过护士,自己下了床,活动了下身子,一直在床上躺的,腰疼。
她还特意去走廊里找了下那两个人的影子,一开门,走廊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她又不死心的看了下外面的窗户,目光所及,都没见那两个人的影子。
岑夏自己都没发现她有这么紧张纪凡,明明那么大的人,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但是他没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心里总惦记着有什么事。
床边的柜子上就放着他刚洗好的饭盒,他们来的匆忙,病房里也没他们什么东西,也就是这个刚才纪母送来的饭盒。岑夏特意把饭盒放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就怕走的时候忘了。
岑夏又等了一个多小时,隔壁的大姐早就回来了,还给自己儿子和弟弟带了吃的,隔壁的小男孩也早就平复了情绪,现在一家三口正在和小男孩的爸爸视着频。
这么一对比,就显得岑夏形单影只。
门一有响动,岑夏都会第一时间看过去,确定不是纪凡,她又失望的收回眼睛,是值班的护士给隔壁的小男孩量体温。
“岑小姐,还没走吗?”护士看到岑夏还有些意外。
岑夏讪笑了下,“还没。”她还真不好意思说,丢个人,刚才出了门,就一直没动静。
护士又贴心的叮嘱了一句:“刚才倒班的李医生说晚上有暴雨,岑小姐,一会回去可得注意一下,别又淋了雨。”
“是嘛,有雨啊,我还真没看新闻呢,多亏你们告诉我了。”
“没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这次生理期抵抗力下降,回去真淋了雨我也怕你遭罪。”
再次感谢了护士,目送她离开病房。岑夏捏了捏手机,想来想去还是给纪凡拨个电话过去,这个家伙,也不知道跟曹国斌跑去了哪里,一会就下雨了,他们要是再不回去,别回不去。
电话声响了半天,好不容易接通,岑夏刚脱口而出的质问就被纪凡那边的喧闹覆盖了过去。
“岑夏,队里临时有个案子,我要去趟现场。你那边针打完了没?一会你打完了给我发消息,我叫辆车送你回去。”
“已经打完了,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你先忙吧。”
岑夏嘴上说的善解人意,心里竟然有种莫名